没想着要和青岛说再见的,因为这一系列的文字就没想着要发布出来。
这一系列文字的前几篇,其实很早之前就写完了,但也只是个雏形。说是雏形,是因为原来觉得还可以,现在觉得不可以了,因而要大量的修改,这是要占用精力的,当然这也是文章精进的一个过程。
另外,既然要发布这个系列,就要把后续的行程写完,这依然是要占用精力的。还好,我业余的时间,多半是要放在这些游记上边的,不是这里,就是那里。只是为什么是青岛?去回忆它,去想念它,去写作它,去思考它,去付出这多的精力,其实回忆和思考,也是藏着它的密码的。
熟悉的朋友都知道我游记里常会出现一个小朋友——同同。那个小朋友和我一起走过了许多山水,而我写游记的初衷,就是为了记录与他一道走过的旅程。当然,他成长了,我成长了,但我游记的产量显然没有跟上这样的成长,还有许多系列的笔记,要么成型一半,要么还在酝酿,总之是在即将或未来落笔的路上,而那个小朋友,已经慢慢长大了。
在这里,我要感谢简书,它又点燃了我写字的小火花,它带我认识了许多如我一样的小伙伴,让我不再在长夜孤灯下感到独自写作的寂寞。它总激励着我,给我些小的惊喜,使我又有了写下去的勇气和信心,把那些曾经断了片的系列笔记继续完成,而这些系列对我来讲也是一个个不小的工程。
如今我在简书这里我完成了《扬州慢》系列、《嵩岳笔记》系列、《恒岳笔记》系列、《一个人的黄山》系列、《人在淮安》系列、《金陵随笔》系列、《岳衡笔记》系列、《川西笔记》系列、《匡庐笔记》系列、以及《想起西安》系列和《安阳速记》系列等等诸多笔记。
请原谅我啰里啰唆地把它们都写在这里,因为上述的所有笔记,我原来都以为它们早已到此为止了。我的步伐就停留在了那些笔记的某些章节中,我以为那个爱写游记的人已经走远了。当然,我也是没有想到,我笔下的旅程还会重新开启,而它们确实在三年前又开启了,那些旅程居然还在我的笔下走完了……写完了……
如今,我就在想,或许在我的笔下,我家的那个小朋友还可以再成长一次的。
那个小朋友,后来和我爬了许多的山,走了许多的路,到了许多的地方,看了许多的风景,这些难道不应该继续记录下来吗?他成长了,走远了,我的笔虽然慢了一些,但也是可以继续写下去的。
总有人问我,那么久远的事,你真的还记得吗?我就想说,一个小说家用很长的时间去创作一个人物,他真的还记得那个人物原型的当初吗?游记也是创作,它也需要沉淀的,游记里的人物,虽说要更多地保留一些游历的纪实性,但也不是不可以在臆想中天马行空的。
我是一个游记爱好者,我很珍惜与家里的那个小朋友一起走过的旅程,那些旅程是我的宝藏,而我在写下那些旅程时,何尝不也是在记录那个小朋友的成长。而这个在我游记中成长的小朋友,何尝不就是我塑造出的主人公呢?如此想来,我觉得接下来旅行系列的发布,能与他成长的时间轴同步上,就更好了,如此,我就需要给那个时间轴,找个原点。
三年前,2019年年末初来简书时,发布了《江南三日记》,记录的是那个小孩两岁半时,第一次坐飞机,去苏沪旅行的旧事。去年,2022年全年发布的《川西纪行》,记录的是那个小孩五岁时,在川西九寨沟及成都的旅行经历。而现在的这一系列文章,《青岛两日半》,在时间点上,正好卡在江南和川西之间,那时他才四岁半。
那个小朋友在青岛,第一次见到了海,也第一次爬了一座大山,那山便是崂山。
这种经历很奇妙,因为那山虽不很高,但却也是一个起点,那个小孩后来爬过了五岳,其中的四岳我在之前的笔记中,都有记述。他后来还跟着户外队,徒步走过了一些户外高山,如小五台,如大五台,如太白山。他每走过一座山,我们就在他卧室墙上的中国地形图上点下一个小蓝点,如今那些小点已经密密麻麻的了,而崂山很特殊,它是那个起点。
这也是,我最终,还是决定把青岛这一系列完成的缘故,因为不舍,不舍那座城,不舍那座山,因为那里有一个起点。
而我也将由那个起点开始,踏上一个征程,记录下更多行迹的征程,记录下那个小朋友成长的征程,记录下我们与山更多故事的征程。
好了,还是回到青岛,回到那次旅程的最后半日里吧。
在那个的半日里,我遇到了沈从文,也邂逅了八大关,我把它们都变成了新近的文字,而留在了这一系列的文章里。
在八大关最南边的山海关路上,我接到了波的电话,她说她和同同按照我们的约定,从酒店打车到了第一海水浴场。
“你们玩的也太有目的性了吧,就不能在这个美丽的城市里溜达溜达吗?从酒店走到那里也不远吗”,我嗔怪着波。
“有点目的性不好吗?你让我们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简单直接点不好吗”?波玩笑着狡辩着。
山海关路到第一海水浴场并不远,我到那个海滩时,那个上午的人并不多,因而很容易地便找到了她们娘儿俩。同同正穿着泳裤,光着小膀子,用波租来的塑料小桶和小铲,不辞辛苦地挖着沙子。
我坐在波的身旁,我们一起望着大海。
大海轻柔地卷着白浪,一波一波地涌上沙滩,再一波一波地退却,无休止地重复着。远处的海面上,有几个三角帆在乘风航行。我和波说,“真想投入到大海之中”,波不解风情地说“带了你的泳裤,投入去吧”,我没有起身,依旧看着大海。
第一海水浴场远处西南海角上有一些礁石,我说那里应该是鲁迅公园,我问想不想去看看,波没有回答,也没有行动,我们依旧看着大海。
我想起了沈从文先生记述青岛生活的小说《八骏图》,其中达士先生与教授乙辩论的地方,我觉得就应是这个第一海水浴场。当时达士想去爬远一些的小山,但教授乙拒绝了,他还想留在这片海滩上。
这时一队穿着泳衣的少女从我身边走过,其中确也有一位个子高挑的却还穿着红色的泳衣,我吹了声口哨,带上墨镜目送她们走向远方。
波鄙夷地说,“又生了什么花花肠子。”
我笑着回复她,“没有”。
她说,“不信”。
我笑着说,“我想起了沈从文,你信吗?”
她笑着撇了下嘴,把脸扭向另一边,“不信,也不愿听你解释,我就想安安静静地呆着,呆着,直到从这里离开。”
同同看我们在笑,一边堆砌着他的高楼大厦,一下问我们在笑啥。我说,“笑我们这么安静地呆着”。笑是有感染力的,我无缘由地笑了起来,波也笑了,同同也笑了。同同跑来扑到妈妈怀里,尽管妈妈在躲避着他小脏手的拥抱,但却很开心地接受了他对她面颊的亲吻,在那个阳光明艳的上午,在那个清风习习的海滩。
我们也却是就这么一直在海滩上安静地呆着,呆着,直到从青岛离开。
而我,也却是该从那里离开了,我完成了这一些列的文字,可以心无旁骛地释放自己,离开那座城市了,因为我也该投身到下一个旅程之中了。
那个小孩,在那条路上《青岛两日半》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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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云行笔记,在此潜心打造属于自己的《文化苦旅》,让我们来一次,有文字感的旅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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