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梦说戏,往事不要再提——4.1纪念张国荣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自君别去,已是15年载。此去经年,曲声犹在,寻梦说戏话从前。
往事随风斩,不知可否再提。
当年的他为了拍好霸王别姬,在开拍前特意在北京生活了六个月,专心学戏文。任何事他都一丝不苟地做好,以至于陈凯歌准备的京剧替身演员,最后也没派上用场。一切都是如此完美,观众沉浸在戏中,悠悠然已是痴了,分不清戏中情,眼中意。
我好像走进了一个冗长的梦境。戏非人生,人生如戏。程蝶衣爱戏成迷,眼中除了那把宝剑,就是那身戏服,戏剧和生活早已没了边界,师哥是他的全部。杯酒举天向明月,恍然已非戏中人。师哥已忘记年少约定的情意,独留他一人在戏中彷徨,长袖纷飞,曲声悠扬,绝代芳华几人能赏,霸王别姬诉尽衷肠。
他为了师哥,不禁以身犯险,而师哥报他以污蔑。家仇国恨,情怨交织,他明知那是日本人,却依然去了,他的一生都沉在戏中,懂戏之人便是同好,文化交流在战争之上。
戏里一醉忘怀,他和袁四爷在那个雨夜里,失意吟唱。
后面的种种涉及政治和人性,不想多谈。但,“你楚霸王都跪下来求饶了,那这京戏它能不亡吗,能不亡吗?”
于是,戏服泛黄,世事无常,万千种种,可与何人说?只剩荒唐言,辛酸泪。
只剩真虞姬,看破红尘,自留伤痕,卸了胭脂,褪了华服,成为世间绝色。
戏散书纸黄,真心易负,流水情长。人生从来是苦海,到了儿,人啊,还是得自个儿成全自个儿。
观众大多都散去了,戏却似乎没到尾声。
梦里咿咿呀呀的轻吟声,从一而终,如醉如痴。他是最好的蝶衣,戏永远没有散场。
往事重提。
他是最好的张国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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