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来到那里。
医生低头头说:
“它都陪你那么久了,没事啦。”
你问后悔吗?当然。
后悔没有多喝冰水,后悔没有多些快乐,后悔犹豫不决,后悔没有早点死去。
年轻时喝冰水,胃病也没好过,犹豫不决,快乐和痛苦没有及时。
它都跟我那么久了,还是没习惯,还有后悔。
她的胸很大,每个人都想和她性交。这很危险,不是因为性交,也不是因为每个人都想和她性交。而是她会在性交时反复质疑,到底他是喜欢性交还是喜欢和这胸部性交。
“两个人的性交是带着爱的,爱是存在质疑的。”
阿南被打之后没有给它充过电,关键时刻它会说电量不足,就像死刑审判,但声音更大更癫狂,最后那几分钟,直到戛然而止。
回来之后他没什么事,头发长了,胡子冒了,看起来像个干净的流浪汉,只是智商也变成了流浪汉。
耳机没戴过了,他也记不得那些音乐了,以为他戛然而止了。
想把他杀了,灵魂死了,除了干活就是吃饭,没有了生活,本应该是个作家或是数学家的脑子,死了!住进了一个呆子。
没人知道怎么在一起的,两个人光着身子,在房间里蠕动,像交尾的蛇缠绕。那一刻他应该是回来了。
“我后悔!我没有早点死!”医生说了又说,在脑子里重复着生死。
她的胸部很大,每个人都想和荡妇做爱,就像她一样的大,像她一样淫荡,就算一句话也不说也是淫荡的一句话。
她揉着胸像个荡妇一样,那一刻她做了一个荡妇,一个别人认为,但只是别人认为的荡妇。
没人知道阿南想什么,也没人能知道阿南和荡妇想什么,人们开始疏远他,就像疏远荡妇一样,只是为了更靠近。
“那冰水!我喜欢啊!”
冷得人哆嗦,是有多开心啊。
剧痛你知道吗?陪着你一辈子,你不怕吗?
怕什么?像个胃病一样死去?还是像一个胃病死去!
荡妇也没有再在意什么,谁会为了她不开心?他们只是想和她做爱,或偷窥她做爱,看她那摇晃的双乳,像荡妇一样摇晃!
想杀阿南,为什么?他有精神吗?那些都是假的!荡妇不属于他!就像胡子不属于他一样,只是倒叙里的酒,灌醉他,摧毁他,死了也不让他安息!等他清醒早已没有了熟悉的世界。
我们应该像刮掉胡子一样,丢弃他。
荡妇也开始坦然接受,甚至感到快乐,就在她忘记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开始不提她说如何荡妇,她只是一个普通人里的荡妇,不值一提。
“为什么?不过的更好,试一下这冰水吧,为了快乐!”
医生狰狞着面孔开始定格,慢慢的融化,已经没办法再听到那些呼喊。
阿南依旧如此,弓着身子躺在床上,慢慢靠近她,试探地解开衣扣,变成她想变成的人,不是每个人都有抓住的机会,尽力而为地抓紧它,变成那个样子。
阿南依旧如此,弓着身子吊死树上,慢慢靠近他,试探的撬开脑袋,变成他可能变成的人,不是每个人都有变化的机会,如果死去尽力掩饰,变成那个样子。
荡妇没有了,阿南也没有了,不知道是阿南的丢失,还是医生的劝告。反正荡妇没有了,她不能成为荡妇了,老去的样子让她变成普通人,放荡的基因被阿南带走,医生的劝告却时刻回想。
“它都陪你那么久了,没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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