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毕,她也终于可以入座了。庄园呼出口气,向台上的主持人示意可以开始了,转身走向自己的位子。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咯咯的细碎声音,她微颌着头,忽视一些投向她的眼光。到了桌前,她整理晚礼服裙摆,俯身入座。位子看是平稳的,可是一只脚下面好像是垫着什么滚圆的东西,一受力便倏地逃开。她尚未坐稳即向外侧歪倒,足下10寸防水台抓地不牢,重心根本来不及调整,整个人弹簧一样摔出去。眼睛如电影摄影仪器般,抬头看到大厅穹窿的水晶灯亮的耀眼,这是最后一个镜头,接下来陷入一片漆黑。
耳畔响起尖锐刺耳的声音,“她是装的,你松开她!”另一个浑厚淡漠的声音道,“你够了,太无聊你!”她真想睁眼看看是什么人吵,眼睛好像黏住了,费大力也睁不开。后脑壳刚咚的撞过,脑子里的液体好像都沸腾了,思绪乱七八糟。接着额头撞到硬硬的一块板,虽然不甚舒服,却暖呼呼,索性睡去罢。
有点冷,蠕动几下身体,贴紧暖暖的这块板,手指戳戳,硬邦邦。一道气息有节奏的从头顶呼出,什么情况?四周黑漆漆,这是在哪里?抬头向上循着气息移动,慢慢的对上了一对闪着精光的眼睛,她僵住,不知道该怎么办,呼吸都屏住了。
她回过神,连忙撑开手臂,拉开距离,谁知身后就是床边,又往后仰去。他扬手拉住她手臂,一把拉进胸膛,说:“你真擅长仰摔”。她压住急促呼吸的胸口,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好说:“总好过摔到脸。”他不说话,盯着她的脸,这张脸现在看起来毫无攻击性,线条柔和,表情温润,简直是岁月静好,和曾经那个冷血生物怎么也联系不起来。她看着他的眼睛,心里盘算:他怎么练成的这一身铜墙铁壁呢?摔他身上和摔地面上应该也没什么差别。这般想着,不禁又用手指去戳了戳他的胸大肌,嘟囔着:“好精壮的身体啊!”他毫不客气的伸手戳了戳她的胸脯,淡漠的说:“还是你的柔软。”她愣住,像一棵盆栽,半晌道:“你……你……你在干什么?”他:“胸袭。”她:“……谁允许了?” 他:“公平。”她:“……你没不同意,我没同意呀。”他:“我同意的,你不同意也晚了。”她张着嘴,不知如何责问,呆呆的僵着。他暗叹,庄园,你也有今天,你也有张口结舌的时候。在她头下一直枕着的手臂一收,侧身起来,看牢她的眼。她还没从刚才的话语中回过神,料想是大脑摔过,智商余额不足,想回嘴半天没想到词。对着正上方他的脸,她觉得好歹得说一句,“可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呀!”他看着这样的她,往事一幕幕,缓缓道:“所以我们这样做,是上帝安排的。”深深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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