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2016/07/27
再次听到历历万乡,忍不住想起一年前这个时候,也很热。
七月的烈日下,重庆的街头挂着陈粒《如也》的巨幅海报,烧烧和我在解放碑大道上,晒得快要晕过去,但我们还是坚持去吃了老火锅,红油抄手,酸辣粉还有辣子鸡。
烧烧是个迷糊的姑娘,从我和她高二第一天坐同桌开始我就发现了,比我还能丢东西,总不记得作业是什么,聊天的时候会忽然走神和放空。因为奇特的过敏体质,英语老师曾等她连续打完十几个喷嚏才敢继续上课。
那天,我们合计着想要去个好玩的地方,不,其实是个好吃的地方。做了个简单的行程就出发了,我们真的以为只要有GPS就好了。然而,到了重庆,我们连路都找不到,山城的概念对于沿海城市长大的我们来说,超纲了。
晚上十点的时候,好不容易知道了路怎么走,过地下隧道,看到很多当地人就在那里乘凉,听不懂他们的方言,很害怕,连普通话都不敢说,走到洪崖洞吊脚楼,呆了一会儿,又去吃东西了。
谁知在成都的最后一天,烧烧半夜把我叫醒,她说胃痛,痛得打滚,脸都扭曲了,把我吓坏了。宾馆前台没有应急药品,我拖着烧烧走到了离我们最近的那个私人诊所,凌晨三点,外面在下雨,雨很大,不停。
私人诊所的医生却扔下一句,这边查不出来,你去大医院吧。
路边一辆黑车载了我们,路上烧烧还不停和我开玩笑,我急的想打她。
判定只是急性病,没有大碍后,她决定要回家。于是我只身按照原定的行程,一夜没睡的情况下,搭上了去草原的大巴。旅途中遇上川大的学生,照顾了轻微高原反应的我,怂恿我骑了一次马,在夜里一起看月牙湾。
途中,一直在放这首歌,在藏寨,在红原,在若尔盖,在眼见牛羊遍地,在风吹草地之间。
那是最孤独的一次旅行,一旦开始颠簸就没有调头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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