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1.柳母为了玉如早日受孕，四处寻医问药，玉如皱紧眉头闭上眼睛喝了一碗又一碗的药汤，月事依然，毫无见效，洪家屋子上空飘着的中药味酒味，混杂成一股怪味。

    柳母眼见玉如日渐憔悴，心疼不已，“孩子，把药停了，别再喝了。”“娘，不喝怎么行？你知道的，亚荣外面有孩子，这问题在我身上，无后为大，我要是不会生，亚荣会明目张胆的把扫帚星领回家，那时候，爹也做不了主。”

    “可这药喝了有用吗？是药带三分毒，我怕它伤你身子。”

    “不管，我喝，总会怀上的。娘，我有点担心，亚荣天天晚上早出晚归，我跟他几次，都是看见他去赌场，你说，他会不会偷偷去寡妇家？那里有他孩子。”玉如疑惑。

    “他对你好不好？你们经常在一起吗？”柳母问。

    “什么，娘。”玉如羞红脸。“没刚刚结婚好，现在也不怎么和我说话，所以我才担心，他老是很累很疲倦。”

    “玉如，你当初怎么选的他？那么多户好人家上门提亲，你谁都不要，偏偏喜欢他，不听爹娘话，当初满天流言，娘就担心，又不好说，你拼死要嫁他。”柳母责怪玉如。

    “娘。”玉如流泪。

    “好了，不说了。把自己身子养好，不要胡思乱想。”

    2.洪荣刚走出门口，就知道玉如在后面跟着他。

    他故意放慢脚步，兜完一条又一条的巷子，抢先一步回到洪家。

    “为什么跟我？”洪荣怒沉脸问跨进门的玉如，玉如惊吓，脸色苍白，“没，我没跟你。”眼睛哀求望着旁边的洪父，洪父只得打圆场。

    “亚荣，是我叫玉如买烟，你咋说她跟你？”

    “爹，你既是开口，那我就挑明了，玉如跟我不是一个晚上了，我是男人，出去办事喝点酒还让婆娘跟，我还有啥面子，这日子咋过？不过了。”洪荣大声吼。

    “我没。”玉如咬牙不认，她抑制呜咽，脊背抽搐。

    “不是说没吗？是你弄错，别吵了。”洪父喝止。

    “没最好，要是我下次发现你跟我，咱就不过了。”洪荣把话摞下就走。

    “你干吗跟他？”洪父盯着玉如。

    “爹，他去寡妇家，他外面有孩子……。”玉如突然收住嘴巴。

    “谁看到亚荣去谭家？你吗？没有的事别乱说，至于孩子，你赶紧生一个，拴住男人的心，好生的日子不好过，添什么乱。”洪父一字一顿说。

    “以后别给我扯烦，男人的事，女人家别管太多。”

    玉如委屈退回房间，洪父明显偏护洪荣，不就因为她进门一年多没怀孕。此刻洪荣在哪？他会去找那贱人，他一定去找那贱人，玉如想到这，近乎疯狂，她把枕头被子全踢到地下，把手指深深插入头发，捧着头，闷声大哭。

    洪荣搂着美芙，一手摸子安黑又细密的头发，他的头大大的，像个小皮球，淡淡的眉毛下一双炯炯的褐眼，“芙，子安长大有出息，你看他头这么大。”

    “是吗！亚荣，好了，太晚了，你回去。”美芙推洪荣，“你老赶我走。”“我还不是怕你爹，还有柳家。回去。”美芙无奈地说。

    “好吧，我明晚早点来。”洪荣勉强起身，他对她的委屈求全，使他对她的怜悯和柔情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