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空时来一下,拿点我新疆闺蜜寄来的正宗熏马肠尝尝。"
"你来拿点新疆的椒麻鸡尝尝,好吃的。"
"炖新疆羊排,来尝一下原汁原味的羊汤?"
"下午空吗?请你来品湾湾朋友许小姐送我的白葡萄酒凤梨酥。"
"来拿两个东北大包子呗,鹏家刚送来热乎的。"
……
这些都是我的发型师小小发给我的微信。我虽不是吃货,但她一有什么好吃的,就会想到我。每次去她店里剪头发,临了,她也总会塞点东西让我带走。
小小是我闺女推荐给我的发型师,那是15年前的事,闺女还在读高中,她和她闺蜜一起常找小小剪头发。那时候小小还在城里一家知名的美容美发所上班,她是响当当的10号总监,要她剪头发,常常得预约。
第一次去找小小剪发,她建议我做个发型,她说我的头型有点尖,烫一下让头顶两边的头发蓬松一点,会让头型圆润一些,脸部看上去也会短一些,而且整个人会显得洋气。
听从她的建议烫了头发后的第二天走进教室时,教室里一片"哇!哇!哇!",坐在前排的一个女生笑着说:"老师,好看!"随后其他学生也纷纷说:"好看!好看!"
自此以后,我便把我的头发交给了小小。渐渐地,我们处成了朋友。
小小是个美女,大眼睛,鹅蛋脸,最吸睛的是她一头瀑布般及腰的长发。到了夏天,她把头发扎成一条大麻花,随意搭在胸前。她喜欢穿宽松的衣裙,乍看,总觉得她不是汉族人,而事实上她虽来自贵州,但的的确确是汉族。
小小是个帽子控,有各式各样的帽子,常搭配着衣服戴。每次我想染发的时候,她总劝我不要染,可以戴帽子遮白发。某次,她特意买了一顶帽子送给我。可我一直固执地认为自己的头型脸型不适合戴帽子。她送我的帽子被我雪藏着。她又给我买了个假发片,但我觉得戴假发片麻烦,也从没有用过。
她一直想改变我,让我也成为一个化点淡妆的优雅女人,可我实在是老朽不可教也。10多年前,她就教我化妆,然10多年后,我还是那个不施粉黛的我。
小小喜欢写,曾在《吴江日报》《姑苏晚报》等发过好些文章。近年来,她每天都会在朋友圈发她创作的长长短短的美文,有时一天有数篇。她说,那都是她灵感的羽毛,她把它们存在朋友圈。
大约在十年前左右,小小辞职单干一一开了一家美发店。小店离我家不远,我剪头发的频率高了,有时路过她的店也会进去坐一会儿,和她聊聊天。她信耶稣,我信佛陀,我们聊着聊着会各执己见,但最后会达成共识:不管是基督教还是释教,其实教义大同小异,都教化人要有爱。然后俩人会像傻瓜一样地哈哈大笑,或来个拥抱。
最近她很忙,在经营自己的美发店之余,每周还要去一两次养老院,为老人们送去她的手艺和爱心。今天她为某养老院的一位院士老人买了一顶帽子,她嫌老人的帽子与老人的身份不符。她还买了10条红围巾准备送给养老院的其他老人。
除了身忙,最近她的心也很忙。昨晚她告诉我,她突破写作瓶颈了,有一股东西在涌出来,她打算写一个中篇小说。
知道她喜欢以前的写作方式一一爬格子,我京东下单了18本写作簿,今天已到货,明天上午给她送去。
她是个有故事的人,有些什么故事,借用金宇澄的小说《繁花》出现频率最高的一个词来说,我"不响"。我要说的是,一个有故事喜欢写又能写的人,一定能让那些故事化成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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