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凌晨三时,楼上的夫妻吵醒了我,那女人反复大叫着“我没有!”。
我不禁好奇起来,是“我没有拿你的钱”,还是“我没有不守妇道”?
就这样,那女人吼叫了一个小时。
我打开手机和音响,开始放音乐,可还是有些八卦的,想听她是否会说出到底是“没有什么”。
可惜未能如愿。
我开始百度,人为什么要吵架。
有一条结果引起了我的注意,“英年早逝的D.J”。
以下引用部分片段
两个彼此陌生的人,在一个空无一物的房间中醒来,对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此一无所知,也无心探究。他们唯一想做的,是与对方达成交流。但是隔断整个房间的巨大玻璃墙阻碍了他们的接触,甚至阻隔了他们的声音。
房间没有出口,也没有任何陈设。两人除了面面相觑之外无所事事。很快,他们相对摆出各种表情和动作来打发时间。在一番互相取乐之后,两人很快就厌倦了,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自我身上。
两人再次对视的时候已是从睡梦中醒来,换了一身服装,随后就是层出不穷的大换装过程:燕尾服、牛仔装、工作服、华丽的戏服、破烂的乞丐装束,甚至印第安人羽饰……直至最后的赤身裸体。没有任何信息提示这些衣服从何而来,也许是本来就在房间某个角落的衣柜中,也许是两个长期被困的人每天醒来都会被仙女换一身行头。总之重要的不是衣服的出处,而是两人在不断的换装过程中寻找着什么,他们努力地想与对方呼应,或风格搭配相得益彰,或截然不同自成一派。而最后的赤身裸体,暗示了这种寻找以徒劳无功告终。
接下来,两人身边出现了各种乐器。短笛、小提琴、口琴、鼓、手风琴、甚至一架钢琴,依序出场。两人交替演奏着,而显然对方无法听见,甚至无从得知另一人是否真懂演奏。胡乱敲打键盘、拉动丝弦都可以得到玻璃另一侧的鼓掌赞赏,尽管掌声也难以听见。音乐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演奏这一行为,传达出的意愿。即便如此,对失聪听众的演奏也很快耗尽了两人的耐心。
末段,两人同时获得了囚禁中最珍贵的宝物——书籍。不同的是,A获得了若干本不同的书,而B只获得了一本。他们如饥似渴地阅读了起来。很快,他们就挥霍完了自己的储备,继而觊觎其对方手里拥有的。
“交换”是这个时候的自然选择。而因为有玻璃墙的存在,交换的手法只能是一方把书页紧贴在玻璃上,供另一方读完并为他翻页。两人手中书籍数量的悬殊此时并没有成为障碍。
一个以“册”为单位,一个以“章”为单位,有条不紊地交换着手里的宝物。
冲突最后也由此产生了。B不愿意先展示自己最后一章的最后一页,而A也不愿意先交出自己的最后一本书。一切慷慨和信任都是在尚有余地的情况下存在的,触及了底线,没有人愿意让步。两人从固执己见到争执,进而发展成谩骂、威胁。情绪在对峙中逐渐深温、脱离理智,终于B撕下了自己那本书的最后一页,扯成碎片并张嘴吞食了下去。
这个过程中,A眼睁睁地看着故事的结局被摧毁,愤怒和抓狂到极点,他用拳打、脚踢、书砸两人之间的厚重玻璃,却无济于事。
绝望之后的A,拾起手边的那最后一本书,在没有回头的情况下,把书页一页一页地面向玻璃缓缓翻过去。尽管失去了故事的结局,他还是选择了向他的朋友做最后一次交流的尝试。
在玻璃墙的另一端,B安详地闭着双眼,手腕上黑色的伤口和地面上的血渍让整个房间更白得触目惊心。玻璃墙的上端用血写着一行字:
They lived happily ever after.
从此以后他们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最后那本书的最后那页的最后那句话就是这样。
故事的结局就是这样。
幸福快乐的是they,不是we,是‘他们’,而不是‘我们’,是故事,而不是现实。
永远必须有所保留,对谁都一样,只有“我”是绝对的。
“我”寂寞,又想摆脱。
“我”独占,又想分享。
“我”不愿开口说话,却又渴望沟通。
“我”是故事的主线,“我”独一无二。
“我”之外,是意识的延伸。
我不知道“我”到底存在了多久,走过了多少个轮回。
每个时间维度上,我都在选择,是顺从“我”,还是抵抗“我”。
它有许许多多种化身,无时无刻诱导着我。
世界是一个舞台,“所有人”都在卖力演出。
你知道舞台之外有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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