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北平的秋雨哩,灰沉沉的天底下,忽而来一阵凉风,便息利索地下起雨来,我觉得这里的息利索是个形容词,多了一个息字,感觉很高级。遇见熟人用缓慢悠闲的声调微叹互答:“唉,天可真凉了”了念得很高,拖得很长。“可不是么,一层秋雨一层凉啦”,我从这句话感觉下一次秋雨,凉一阵。不过你如果不是北方人可能被层和阵差不多的读音搞混,但是这念错的歧义倒来的正好。
北方的果树也是一种奇景,秋的全盛时期体现在,各处的枣子树的鸽蛋大小的枣子颗儿夹在小椭圆形的细叶中显出淡绿微黄的时候。郁达夫觉得一年最好的黄金时节是枣子柿子葡萄熟到八九分的七八月之交。
有些批评家说中国的诗人都带有浓厚的颓废色彩,所以赞颂秋的诗文特别多。但外国的诗人不也是这样吗,外国长篇田园诗和四季诗中总以关于秋的部分写的最有味,最出色。足以见到有感觉的动物,有情趣的人类,对于秋,总是一样的能特别引起深沉,幽远,严厉,萧索的感触来的。是的,人都有感性一面,景色,声音,触感对人的心灵都会影响。
我知道了北京人层和阵读音相像,七八月是枣柿葡萄的成熟时间,秋总能引起人们的感触,可能萧瑟,幽远,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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