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无关的话
灵魂中的某些物质,最终会化为碎片吧。
飞扬在四月的烟尘中,五月的幽火里,六月的飞羽间,和十一月纷纷扬扬的寂雪。
那么,终将会选择遗忘吧。如同宇宙间喧嚣沸腾的光线,选择了消逝,就像未曾驻足过,在锋斥着寒冷的幽壑里,变得暗无天日。
会如同盛夏的雪花,惊奇的一瞬间,如同苍穹茫空中的悬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注定着毁灭,毁灭,再无生机。
那些光辉碎裂,银瓶乍破,即将变成梦境的一切,突然,被现实碰触到伤口流血的疤,会很疼,是吧。
我会不会记住你,我在问谁,在空气中静默的尘埃中,顺着阳光依次滑落的细小锋芒的凸起。会如同一个星球一般,滋生出生命,未可知的,苍茫散却的尘埃,亦或是寒冬过后,融化的积雪,那些冰冷的棱。
我会不会再看你一眼,在你即将转身的一刻间,看着你,脸上滑落的泪滴,如同黑夜般令人迷惘的生活,刺眼的光线,瞬息间,突破瞳孔里未知的暗。我喊你,你没有回答我,在这苍茫的宇宙间,瞬息万变的世界,你不变,那么我也不变。
嗨,姑娘,你该记住我,以为,下一世,太遥远,我不愿再独自一人,在轮回的路上,等待末班车的到来,遥远的寒芒,会逼近,然后刺瞎我的眼睛,请看着我,让我记住你,或者你记住我吧。
我叫崇年
崇年,你还在吗。
沉睡中,听到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醒来,耳边的声息,依旧存在。
揉了揉眼睛,泪水疯狂的涌出,我看着窗外的天空发呆,树夏,你大概想问我,是否还记得你,对吧。
嗨,崇年,中考结束,就去流浪吧。
有些声息,似乎不会消逝,如同痼疾,固执的附着在你的体内,那些脆弱却无比倔强的声息,一直执着的残留在脑海中,无法遗忘,无法泯灭。
旧红色的卡车,停在窗外,后车镜里,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荫。
汗水,顺着皮肤的毛孔,滋流而出。窗外的风蝉,弥留在安静的枝梢。盛夏,惹火的盛夏,我又怎么可能忘记,我生命里的每一个夏天?因为某些人的存在,于是就注定了铭记,就像她一样,那么我应该喊她。。。。。。
树夏!
那声呼喊坚强的伫立在那里,我向她挥手。
树。。。。。。夏。。。。。。
似乎一整个夏天的酷暑,瞬间被这两个字封冻,她看着我笑,然后渐渐离我远去,那背影如此的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崇年,来追我啊。
跟在13路公交车后面奔跑,有个人看着你明媚的笑着,如同4月份的暖阳,不太炎热,却有着极为亲切的温暖。
树夏。。。。。。
依旧是梦呓吗,睁开眼睛,用冷水洗脸,后来看到镜子前,自己苍白的面孔。
那么,以后的日子,会不会只剩下我一个人,在陈旧的时光公路上,任性的奔跑,呐喊。但是,那是肯定的,会孤单。
如同那阳光细碎的温暖,透过编织物的脉络,滋融进皮肤的毛孔。于是,就是那样,自然而然的想起她的容颜,然后身体一片细腻的温暖。
呼,一阵风,吹过,海洋色的窗帘,拂过空气中孤单的声息,饮料顺着吸管,跐溜一声,流进嗓子眼里。零度,相对于此时自己心中的恶寒,实在是很温暖。
用剪刀将故事,裁开。折叠成一只飞鸟的样子,然后放逐在空气中,横斜不一的电线上,麻雀仿佛一个个的句点,点缀在梦想与现实的边缘,你懂的,那些故事,并不会飞,除了坠落,除了遗忘。
但总归,不会回到曾经了。
树夏
树夏,突然想自己静一静。
将信纸平铺开,然后写下这十个字,尽管明知,这封信,终究会如同尘埃,消弭在岁月的风潮。
但我还是要写,就当她在我身边。
那么,她此刻会做些什么呢?
崇年,喝咖啡吗。
那是我经常和树夏去的咖啡馆,我喜欢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因为可以看到窗户旁边,那棵枝叶繁茂的橡树,我想我是喜欢这种植物的,喜欢的难以自拔,那抹新绿,是我对未来美好的憧憬,我的憧憬里面,最重要的就是树夏。
她看着我,安静的眸光里,带着些许的笑意,她是那般的美好,如同沸腾的岁月煮熟的茉莉花茶,淡淡的,些许苦涩,些许清甜,意味深长。
我跟她说,我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碰那些文字了。
她用手轻轻的抚摸我的额头。
崇年,无论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选择支持你。
她温润的话语,浸湿了我干燥的灵魂,她看着我笑,如同逢着一场江南的细雨。
我以为我会尽可能快速的老去,就像那株橡树,干枯败落的枝干。
但,有个人不允许我老去,她对我说,崇年,我是树夏。
尽管,某一天,或许我会像忘记很多无关紧要的人一样,忘记她,但生前,必定是值得纪念的。
咖啡,在杯子里,缓慢的摇晃着,后来,那些灼黑苦涩的液体,迸溅在桌子上面,我有点难过。
其实,我最近一段时间,都很难过。你应该知道,树夏已经不在了,我面前只有一片空气,而我却幻想,她还在我的身边。
这次照旧,我点了两杯咖啡。一杯放在手边,一杯放在对面,你可以认为我的举止,较为怪异,因为,那是一个美妙的梦境,我不愿意醒来。
夏天,就应该有雨水,就应该阴晴不定,就应该聒噪,或者就应该安宁。看到黑色的蝉,附着在树木的枝干,我想那汁液的滋味,应该是明净的,来一杯咖啡,或许就会瞬间遗忘,这是一个灼灼的夏日。
重新拾起那本小说的时候,有点难过,也有点兴奋,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将它完成,心里有个声音,在怂恿我,继续寻找属于树夏和我的时光。
我发觉,那些文字是冰冷的,可是树夏说,她们会给她带来温暖。树夏离开以后的一年半,我重新拿起这些手稿,重新踏上了我的征程。
有一本温暖的小说,你读过吗
就像盛夏里的很多日子,有潮湿的空气,跟炽烈的阳光,高温贴附在皮肤表层,这让我有些懊恼,当初填志愿的时候,我不该来这里。
打开窗户,那些潮湿的气息,就会疯狂的涌进来,你不得不开冷气机,迫使那些潮湿的气息,滚出去。
树夏坐在床边,手里端着我刚写好的稿子。她边看边笑,然后认真的指出我的一些谬误,有时候也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小说写了三分之一,是我和树夏的生活片段,我庆幸我的生命里,会出现树夏,在那些无力,却硬生生的穿插着各种色泽的生命里,树夏,是属于我的花儿。
树夏的家在深圳,我是从北方来的,我们在湖南的一所本科大学念书,孤单的行走了18年,在我十九岁生日的那天,我许愿,但愿会让我遇到我生命里最美好的那个人,然后树夏就出现了,仿佛阳光轻柔的润泽清晨的露水。
在遥望,那些或者曲折,或者苍白的岁月里,树夏陪在我的身边,她喊我的名字,崇年。
大一的一年,过得仓促而又丰腴,写了一些诗歌散文,参加了很多比赛,当时树夏是比赛的评委,树夏说,看了你的文字,突然好奇你这个人。
她喜欢红色的衣服,但不喜欢化妆,她的个子,比我矮一点点。她时常笑我,崇年,你小时候肯定营养不良。
后来,我参加了文学社团,她是那一届的社长,所以有很多机会,跟她相处。
偶尔喜欢跟她开些玩笑,但大多时候,都是义正言辞。
她笑称,每次跟我在一起都像在参加辩论赛。
大一那一年,我时常仰望天空,以180度的仰角,我发现天空总是泛蓝。那些潮湿阴暗的天气,似乎隐去了痕迹。
六栋教学楼的天台上,落满了白色的鸟。飞机拖着一条白色尾线划过天际,远方的炊烟,隐约的呈现,下午的夕阳红,还有雨过之后的彩虹。
空气中躁动的浮尘,轻轻的亲吻着阳光。仿佛黑夜里的萤火,闪烁,然后消弭。
树夏穿着一件红色的风衣,白皙的面庞,仿佛在烽火中,绽放的白莲。
崇年,你快看。她指着遥远的苍穹,那些灯火闪烁,星辰若隐若现。
她说,有流星划过。我仓促的抬头,然后垂下眼睑,眼眶有些湿润,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泪水,就那么轻描淡写的流了出来,后来这个镜头,在无数孤单的夜晚,闪烁,然后消弭。
还记得,她许愿的模样,闭着双眸,虔诚的笃信。
我问她,许了什么样的愿望,她说,你猜。
或许属于树夏的梦,我永远都无法步入,后多年后,想起当时的情景,却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这段故事,用铅字笔记录下来。
她曾经说过这么一段话“崇年,其实每个人心里都会隐没着一个纯洁美妙的梦境,她们会如同白色的飞鸟,悠烈的拍打着自己的翅膀,直至实现为止”
“崇年,你的梦大致是什么轮廓?”
某一天,她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我闭上眼睛冥想,后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悄然离开。
四月份,雨水悄悄的来了,天空一片暗蓝,有时候,会难过,大致是因为天气的原因。
树夏低着头,看着脚下被风打折的树木枝杈“崇年,其实天空,也很难过,不然她为何会流泪?”她看着我笑,那笑容令我难过。
雨水,打落在衣服上,很轻很轻,却又很重很重。轻的是本身,重的是灵魂。
或许,闭上眼睛,就是一个完整的明天,然而睁开眼睛,却只是一片模糊的黑夜。
“崇年,你的梦大致是什么轮廓”这个问题,我想了良久,也没有想明白,后来我用电脑记录下一段文字,发给了树夏。
“幽暗的古城墙,有一种古铜色的暗斑,城墙上闪烁的灯火,似乎能够瞬间燃烧尽整片黑夜,苍白色的羽,轻轻的拍打着天空,我自我的世界,掠过,我的世界,尽是一片黑夜。暗蓝色的苍穹,被星辰的微茫点缀。苍郁的忧伤,在我的眼底,蔓延成一条伟岸的河流。听到那阵阵流水声,如同枯绝的藤,奋力的与时光厮杀,后来黝黑的土壤,终于又生成了一片新的生命。”这是你的梦?她的眉,紧紧的拧在一起。后来仿佛释然了一般,她说,你是一个感性的人。
她从没有评论过我的梦,实质上,梦里的岁月,是暗淡无光的,我没有勇气,剥开附着在我灵魂里的糙皮,那是至为黑暗的曾经。
时间,拥有感性的灵魂,时而仓促,时而缓慢,当我以为这样的时光,会如同气体破开声浪,然后坠入漆黑时,它却以一种极为缓慢的电影慢镜头的缓速,轻轻拂过我的世界。
那一夜,太特别,他让我意识到,树夏并不是一个幸福的孩子。
我去酒店接她的时候,她已经喝得不省人事。她的朋友说,她大概遇到难过的事情了,她们嬉笑着,道别,然后扔下树夏一个人,这让我意识到人性的卑劣。
我背着她,走在路上,她时而大笑,时而大哭,地铁站里,光线时明时暗。那些广告牌上的女明星,似乎不受梦魇的威胁,笑得灿烂而又迷情,路过的人,会回头看一眼,我们,或者羡慕,或者嫉妒。更多则是不解,可能是我太过普通,而树夏太多优秀吧。
她哭着醒来,又睡去,斑斓的灯火,倾泄在她的额头上,她的泪水,干了,变成一条条痕,从没有接触过这样的树夏,她是有过去的人,不像我,只有未来。
走到旅社的时候,身上的汗渍,已经干了。洗了热水澡,心却依旧有些冷。
韩生,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她又哭了,我知道她很难受,看着她掉眼泪,我的心,有点难受。
韩生是谁,或许,这是那天夜里,我唯一的疑问。
黎明的时候,她醒了过来,手机的铃声提醒我,此时已是早上六点钟,她挠了挠头,然后问我,昨天,我是怎么找到她的。
我说,恰好碰到。实际上,是她的朋友,打我电话,喊我过去。她是优秀的,同是孤单的,优秀的人,仿佛孤傲的鹰,飞鸟不愿追随,只会远去,唯有天空,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她说,崇年,谢谢你了。
她跟我说,那天是她父亲的祭日。韩生是她的父亲。
有人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那么,她悲恸的喊出他的名字,本已苍老的男人,也该是幸福的吧。
崇年,我请你吃饭吧。
独行的大雁,追随了孤单,坠落下来的羽,轻轻的覆盖在大地黝黑的土壤,转眼间,一年悄然而逝。
当寒冷的冬雪,轻轻的浮于干枯的树叶和丰腴的土壤上的时候,我抱着她,饮了一壶五十二度的二锅头。
我向她表白的那天,下着倾盆大雨,她骂我傻,我看着她傻兮兮的笑。当将她拥入怀中的时候,一丝暖意,浸透了寒冷的灵魂。
生活,似乎依旧如此,无喜无悲的过。
生命不息,文字不断,信仰是活下去的动力,我依旧在打印着属于我的世界,时而开心,时而难过的走过苍白又繁盛的世界。走过属于我跟其他人的春夏还有秋冬。
冬天,窗户外,挂着寒风,蓝色的旧T恤,已经是上个夏季的回忆。风干了,灵魂,还有身体,她们在逐渐的褪去色彩,直至呈现出亚麻材质的内里。
她穿着红色毛呢大衣,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只露出眼睛,我知道,她一定在笑,或许,接下来的一分钟,她会喊我,喂,崇年,快走。
那么,冬天迟早会过去,对吧,崇年。
嗯,一定会过去。
崇年,我想跟你回家。她看着我笑,笑得明媚绚丽,如同黎明前,第一道光线。
火车上,她捧着一杯咖啡,我匆忙赶稿子,凌晨两点多,她依旧没睡。
崇年,跟你在一起大概半年多了吧,她凝视着窗外的流景,然后随意的说着。
嗯,是不是后悔跟我在一起了呢?我看着她笑,她“切”了一声。
才有没有呢,虽然你不够优秀,但我也没有那么花心。
已经进入了北方的地界,窗户外面是白皑皑的雪花,那些寒冷的寂雪,在过时灯火的映射下,闪烁着静寂的寒芒。
睡着了吗?她敲了敲靠窗的玻璃,皮肤跟冰冷的玻璃窗,接触的过程,大概如同橱窗里的鱼群亲吻玻璃时的触感。
她的手,悬在空中,眼神里,稍带一点落寞。
那么,她,该是寒冷的。十点多一点,车厢里的灯,全都灭掉了,于是只能保持一个姿势,在黑暗中,驻留。我抬起头,看着她的双眸。然后伸手将她搂入怀里。
冷吗?
似乎触及零点的寒芒,火车路过站台的时候,拉响了悠长的低音,后来那音线,一直穿插在这黑暗中,孤单冷漠的循环往复。
瓶子里的水,该是冷的,食物脱离了唇齿的接触,该是冷的,即使覆盖在身体上的轻薄的被单,也该是冷的吧。
你还没睡?
没睡,一直在想一些事情。
呵,然后玻璃上,出现了密集的水滴,窗户外,是一片冰冷的莽原。房屋上挂着冰棱,可以想象得到,它们应该很锋利,可以刺穿皮肤,很深很深,抵达心脏,喷薄的血液,也会结成冰冷的固体,该是透明,且妖冶的。
崇年,在你之前,我没有接触过另一个男孩子的世界。
嗯,我跟你情况类似。
她看着我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把被子扯到我身上。
睡吧,不早了。
我不记得,那天夜里,还跟她说了些什么。微醺的凌晨,有清新的空气,还有稍带咸涩的泪水,在干燥的阳光里,挥发着温暖抑郁的气息。
那么,是否会记得她的泪水?
是否,会承认自己跟她撒了谎?
是否,会承认自己的忧伤不是因她而起?
是否,会坦然那些冰冷刺骨的岁月里已然干涸的忧伤?
啊,好冷,空气中冰冷沉痛的气息,仿佛能够刺穿骨骼,然后将那种痛感,传达到每一片肌肤,每一条神经。
她,白皙的面庞,最终被另一个词汇,所代替,眼神中空洞无望。那绽放的白莲,大概被光阴所染指,最终枯萎凋败,只是一个过程。
那么,她始终是一个不甚明朗的人。
天空泛着灰色的陈斑,车窗外,流动的风景,触及了心情的低点,于是一直坐在那里,守着一杯茶水,相顾无言。
那么,会继续走下去,还是最终分道扬镳。
阳光刺烈,显然不是胜极时的光彩,温度干枯近于毁灭,那么至于零度,那么,存在就无所意义了。
然后,汗水蒸腾,似乎会想念上一个夏天,过去式,完整的颓败。
树夏,我已经没有家了。有些事情,或许必然会成为秘密的所在,永远尘封在岁月里,不见天日,可是却有着无法不解释的原因。
那你,觉得我呢?
你不幸福。
嗯,是的,总有比自己幸福的人,也总有不幸的人,似乎比自己更加的不幸。
那,相对而言,还是幸福的,所以把不开心的事情,忘掉好了。她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后靠着我的肩膀,缓缓睡去。
路程,还是那么遥远,因为不知道前方在哪里。
或者只是一场无聊的旅程,彼此揭穿彼此的秘密的过程,是相当残忍且温暖的。
回湖南的时候,是一个周以后。那些断壁残垣,最终被她记录在手机里,她说,有一刻需要得到印证。
2009年,我跟树夏毕业了。
我们似乎都没变过,像四年前初遇,四年后的道别。像走失后互相辨认的孩子,然后分道扬镳,带着各自的温暖与幸运,遇到另一场更为繁华的幸运。
咖啡店里,是熟悉的旋律,毕业后,我去了上海,比湖南的那座小城,繁华一万倍,也令人难过一万倍。
那么,你始终会带着你的温暖,启程,而不是你的寒凉。
不知道,在哪本书里看到的句子,总之印象很深刻,喜欢的音乐,最终从摇滚变成了民谣,从前生活里的随性自然,渐变得约定俗成。
树夏说,我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都需要温暖,如果天气热了,想起彼此,大概都是比较明朗的,因为我们都是寒冷刺骨的对方。
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时有的矛盾,时有的争执,更多的则是顺从,公司的老板,是一个八零后,女孩儿,名字叫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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