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汽车,我带着宝宝去植物公园玩。马路上车来车往,我的眼光不受控制地望向那熟悉的街道。我曾经在那里生活了十年。十年里,我每天都会在那个地方吃饭,睡觉,洗澡。搬离旧房子已经3个月,但我还是会不经意地就走到往日的房子前。看着熟悉的水泥街道,卖窗帘的店铺,门边玩耍的小孩,心里总会酸酸的。
那是我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啊。这就是对往日的依恋。即使不同时空,不同阅历,对某些东西,人们的情感总是相似的。写作能将这种情感表示出来。真神奇!
斯蒂芬金说写作是心灵感应。我非常赞同他这句话。
他在《写作是什么》里描述了他写作的地方。那段描写让我感受到了隔时空的心灵感应:
看,这里有张桌子,桌子上盖的红色桌布,红布上面摆着个小笼子,小笼子比小号鱼缸大不了多少,笼子里有只小白兔,小兔子上长着粉红的鼻子和粉红的眼圈,前爪捧着一个胡萝卜头,心满意足的啃着,兔子背上有个用蓝墨水写的清清楚楚的数字八。
看完后,不知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中国红的桌布,有些人可能看到土耳其红,有些人看到的是鲜红色,你们有可能会看到各种深浅不同的红色。有些人还可能会看到桌布边缘有圆弧状锯齿,有些人可能看到毫无装饰的整齐桌布。爱装饰的人可能会增加一点蕾丝花边,每个人可能都有不同的想象。
笼子也为我们每个人留下了同样充分的想象空间。
首先斯蒂芬金是用粗略类比的方式来形容这个笼子,当人们用相似的眼光来看世界丈量事物时,这种描述方法才行的通,用粗略类比方法很可能会犯粗心大意的毛病,但如若不用这种方法,就得执着于细节精确,把写作的乐趣完全剥离,也就是他会说“桌上有三个六三英尺六英寸长、两英尺宽的笼子,笼子高14英寸。”这种写法不是写散文,而是写使用说明。
他没说笼子是用什么做的,铁丝网?钢条?还是玻璃?但材料不重要,我们都能理解,笼子透光,看得见里面。我们不在意除此之外的东西。最有趣的东西不是笼子里吃胡萝卜的兔子,而是他背上的数字。不是六,不是四,不是十九点五,而是八。
大家是不是都看到了“八”?这是我们都会注意看的东西。作者没告诉过你,也没告诉我,但我们在不同时空,不同地方,我们跟斯蒂芬金想到了一起,我们心有灵犀。我们接收到了斯蒂芬金送给我们的一张蒙着红色布的桌子。一个笼子。一只兔子,还有一个蓝墨水写的数字八。
写作就是这么神奇,我们都有心灵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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