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去外婆老家,从县城回去竟然有一截高速可走。
下了高速,第一眼就认出是在哪条路上,这条国道,以前没有硬化的时候我就经常走,非常熟悉。
拐了个弯,到了去外婆老家的小公路上,路还是那条路,却感觉变得又窄又短。
想起小时候用脚丈量这段路,沿路的风景历历在目。以前少有人烟的路段,现在也有人修上了房子,以前感觉很大的湾,现在却几步就到头。
特别是在外婆所在院子的垭口上,驱车下来,我还没回过神,就到了外婆老房子门前。
我再三确认,给老爸打了电话,才知道真的到了。
以前那么大的湾,那么多的地和田怎么就不见了,我死死寻找外公坟墓所在的位置,却怎么也找不见。
全都变了,老房子塌完了,院坝上面盖上厚厚一层泥土,仅依稀记得厨房外的那棵柏树,还是那样歪歪扭扭,被我用竹箭射中过。
不敢相信这就是我生活多年的地方,外婆一声声唤我吃饭的声音还在耳畔,不见了门前的大坝子、水果树,不见了屋后的涯洞、山泉水,连哪里是大门都看不出一点眉目。
外婆的棺椁就停在覆盖了一层厚土的院坝里,几张遮雨布简单地搭起一个灵堂。
她是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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