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就进来躲几天的,其间还可以随时出去偷偷观察青木的举动,谁也预料不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她甚至除了一两件衣服,食物啥的都没准备。她在里面又哭又骂,又叫又挠,一切都于事无补,没有人回应她,哪怕一只小虫子。
大岛敏佳从此在暗室里度日如年,开始发电装置还能用,用了几次后就坏了,毕竟都是老古董了。肚子饿了,翻箱倒柜,倒是翻出许多罐头,打开一看发现早就过了保质期不知道多少年了,都臭了。为了维持生命,她就只好捏起鼻子吞进去。渴了就喝水管流出来脏兮兮的水。她在暗室里过着暗无天日,老鼠一样的日子。最让她难以忍受,折磨她的是每天从那声音装置里不停传来的青木和别的女人的嬉戏打闹,令人恶心的放浪形骸。
直至某天她不停地开、关那些与外面连接着的水龙头,烫伤了禾子的背之后终于和禾子同时发现了水波纹的秘密。她以为她重见天日的时候到了,她那时心里思忖着只要禾子帮助她走出这个鬼地方,她可以既往不咎她抢走青木这件事,毕竟她是在她消失之后才认识的。一直到那天禾子转动钥匙那刻,她还天真地对人性抱有期待。那天当禾子转动钥匙她的心脏简直都要骤停了的时候,禾子却重新拔出了钥匙,她彻底地死心了,她的心里对人性产生了从未有过的绝望和恨意。她想着她今生怕是无法再活着出去了。
真是想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大岛敏佳放弃了求生意识,濒临绝境的时候,禾子回心转意了,这是大岛敏佳万万没能想到的。
禾子那天看到了青木与别的女子暧昧的照片,心灰意冷,决心去暗室里找大岛敏佳帮助她脱困。她又趁着青木出门的时候,偷偷开了暗室的门轻轻地走了进去。一路走着一路叫着大岛敏佳的名字都没有人回应。只是地上到处是空罐头盒子和一些破烂不堪的衣服碎片。里面空间不大,有隔间但没有门。禾子很快就到了一处卧室一般的所在,看到一个女人躺在床上。面容枯槁,面黄肌瘦,不知是死是活。禾子一心着急,以为床上的人是不是死了。她扑上去叫着:“敏佳、敏佳。”只见早已面如死灰的大岛敏佳突然睁开双眼。伸出双手使劲掐住禾子的脖子,禾子一心一意想救大岛敏佳,豪无防备,一下子晕了过去。大岛敏佳一把抢过禾子手上的钥匙,跑了出去,转身狠狠锁上了那道墨绿色的铁门。
过了许久非人日子的大岛敏佳再也不是过去的那个大岛敏佳,她也想让禾子尝尝那种日子的滋味。她随手把钥匙八音盒扔进远远的那丛长得很高很高的荞麦丛里,然后从容地头也不回地走出别墅去。
一周后,大阪早报的头条新闻这样写到:著名青年钢琴家山口青木玩弄女性致两女孩失踪,性质恶劣,官司缠身,多家公司与其解约,责其赔款,数额之大达几亿之多……青木一时间成为众矢之的,平常花天酒地的他没有存款,只能变卖房产以还几家公司的巨额欠款,花心的他终于为自己的浪荡行为付出代价。
两周后别墅早已易了主人,清晨的阳光依然冉冉升起,金色的晨光洒在碧绿的草坪上。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子不小心把足球踢进了那一人高的荞麦丛,于是他发现了那个闪着光的钥匙八音盒并把它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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