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多情鲛人语,人去楼空泪千年四(1)
清晨,了缘的腿上一面睡着墨千音,一面睡着乞丐少年。少年先醒了过来,看到自己在了缘的腿上睡得香甜,倍感受宠若惊。
“法师,您什么时候来的?”
了缘睁开眼睛看向少年微微一笑,如清晨绚烂的朝阳,“昨晚。看你睡得香也没有打扰,反而是我占据了你的位置。”
“我自然是愿意的,法师待我这么好,是佛祖保佑。”少年立刻解释,生怕了缘误会他是不欢迎的。
两人的对话,吵醒了墨千音,墨千音娇吟了一声,然后一如既往的伸了个大懒腰,一脸满足,又是美好的一天。
了缘看着墨千音的背影,又微笑了起来。
“法师,去了两天。可是做了什么大事?”
“不是大事,倒是帮了个忙。也许以后你们就能恢复平民身份了。这里的......地主已经走了。”了缘说道。
少年旁边躺的一个老者听着他们的对话,立刻来了精神不由插话:“你说的可是邬皇?”
“是。他不会回来了。”了缘确定的点点头。
“是法师赶走的吗?”少年立刻问道。
“......是他想走了。”了缘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贫民窟的人都对了缘的话将信将疑,可是少年却是无比相信的,对了缘越发尊敬虔诚,其他人似乎是受到了少年影响,一时间了缘受到了众多平民的爱戴,渐渐向了缘围了过来。
墨千音默默走远些,坐在阴凉处,眼睛一瞬也不移的锁在了缘的脸上。这个和尚,在弘扬佛法的时候眼睛里散发出的的光芒是那么耀眼,也能看出他对佛的尊崇与热爱。
对于这些“下等人”他没有一丝厌恶,眼中充满了祥和自在和温柔亲切。他的坐姿标准优雅,宛如寺庙佛堂里的菩萨雕像,真的像个生在凡世的“佛”。
了缘讲法的空当,墨千音又去了一趟碧水湖下,里面人去楼空,像被洗劫了一样什么也没留下。墨千音思来想去这根本不是凡人所为,凡人没有能力这么快找到邬皇的老巢,更不可能这么迅速将里面的事物清理的干净。这邬皇背后还有更厉害的人,可是那个人要做什么呢?
墨千音在碧水城大概转了一圈,大多数的妖也尽数撤离,留下一座座空屋舍。曾经无家可归的人要找回被夺走的东西了。
墨千音经过县衙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哀嚎,“听到没有,若是被我发现你敢私吞,我就扒了你的皮。”
墨千音立刻翻上衙门的墙,如履平地的走了一段,站在屋顶,往下看去。衙门院子里面一个二八姑娘扬着手里鞭子,威胁那胆小怕事的县太爷,县太爷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曾经是哪家的,公平分好。没人领的,也要公平处理,我要是见到城里出了乱子。我就打死你,也省的琉璃王下旨来治你的罪。”女子飞扬跋扈,说出的话,倒是让墨千音爱听。想必那女子也发现碧水城的变化,城中走了那么多的妖,留下的屋舍必会遭到贫民抢夺,邬皇一走,好事又变成了坏事。
墨千音不再理会转身去贫民窟,都是他们凡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墨千音回到贫民窟,了缘已经在等她了。了缘从地上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向墨千音。
“墨韵姑娘,回来了。”了缘看着墨千音柔声说道。
“嗯,去邬皇的府邸看看,那里大概是被他的主子清理过,什么都没留下。”墨千音说道。
“嗯。占下一座城邬皇一定是有原因的,既然有因,静等果便是。”了缘说道。
墨千音看着了缘,才发现那日了缘为了救她,僧袍被刺破了。墨千音上前抚了抚,笑着说:“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不如我送你一件僧袍作为谢礼吧。”
“不必了,都是身外之物。衣服破了,我补补就是。”了缘婉言拒绝,然后又说道:“墨韵姑娘我是特地等你回来的,我要走了,想与你道个别。”
“走?你要去哪里?”
“我从寺中出来时间已经过了一半,路途遥远该是返程的时候了。”
“你要会京都了吗?”墨千音还是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了缘点点头,墨千音突然盯着他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她说:“那我送送你吧,不管怎么说,你都救过我,还帮了我朋友。”墨千音不做纠缠,只是想送送他。经此一别,恐怕是永不相见了。
“也好。”了缘点点头,他对墨千音的请求很少拒绝。
两个人默默地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谁也没有说话,好像在某一瞬间两个人变得十分陌生。
这时,前面的一座朴素的府门前出现骚动。黑灰色的大门打开,几个男仆抬着一个白衣少年的四肢,毫不客气的就这么扔了出来。少年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一阵哀嚎。
墨千音看见摔在自己不远处的少年,立刻上前将他扶起来。了缘看向少年,一眼就认出是前日扔镜子将邬皇致死的小道士。
少年一身衣着干净利落,束发束衣。背上绑着一把几两银子一把的铁剑,腰间右边系着一个拳头大的乾坤袋,无论是纺织还是刺绣都是上品,左边带着一块青玉。
少年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如玉瓷一样干净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唇红齿白,有年轻的朝气。
接着,那黑色沉重的大门里,走出一个手握鞭子的女子,这次这女孩墨千音认识,是那个欺负县太爷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装扮倒是和墨千音很像,一身中性服装,梳着简单的发髻,插着一支银钗。比起墨千音的即可英气又可妩媚的气质,女孩倒是多了几分温婉。但是温婉的气质与那神采飞扬的神采显得女孩像个叛逆女孩。女子身后背着把五弦琴,让墨千音又扬扬眉,这个小女孩很奇怪。
“臭道士,我警告你你再来纠缠我,下次就打断你的腿。”女孩握着鞭子的手指着少年,愤怒的说。
“婉儿,我们有话好好说,不行吗?”少年也不觉得丢人,立刻随着墨千音扶起的动作站起来,刚张嘴脚步又往女孩身边靠近。
女孩扬手甩出去一鞭子,少年立刻跳远点,示好的说:“婉儿,你消消气。咱们别动手。”
“你到底想怎样?”叫婉儿的女孩,十分不耐烦,“你烦我姐姐也就够了,还要来烦我?”
“自然是想把你娶过门了。”
“这话你也就唬唬我姐姐,你一个道士怎能成家?”
“谁说道士不能成家了?我修了这么久的道,我岂不是比你更清楚。”少年立刻竖眉说道。
“那好我问你,我与姐姐你先谁?”女孩正色问道,十分认真。
“选谁不都是你吗?”少年十分不解的说。
墨千音立刻了然为何这个女孩奇怪了,女孩是一体两人。女孩的发髻和身后的琴怕是她姐姐的,很少有这样双重人,也很少有相处的这么好的双重人。
“到底选谁?”女子不死心的问。
“当然是你啊!”少年毫无羞涩的说。
哪知女子立刻气红了脸,怒骂了一句:“浪子。”女子很想上前打他,被身后的小厮给拉住了。女子这才作罢,冷声说:“那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我姐姐更不喜欢你这个类型的。你走吧。”
女子转身带着一众仆人回府,哐的一声关上门。
少年也没有再追,低头摸了摸鼻子,一转头就看见墨千音看着他笑,少年却被墨千音身后的了缘吸引。他指着了缘,有些意外,激动的说不完整话来:“你你你......”
“我们见过,我们还因邬皇的死辩论过。”了缘看着少年没有前日的激动。
“对,对。”少年很自然的走到他们两人身边,三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了一起。
“我叫岳郳生。”“墨韵。这是了缘法师。”墨千音说道。
“我当然记得他了。”少年看着了缘还是有些拉不下面子。了缘自然也看出少年的心思,立刻道歉道:“那日是我激动了,佛、道有别,不能一概而论。”
“嗯。”少年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墨千音看出少年也只是找个台阶,免得与了缘尴尬。现下两人算是和好,她好奇的问道:“你一个道士为什么要缠着一个小姑娘。”
“那是我妻子的转世,你说我要不要追着她。”岳郳生立刻解释道。
“看你这模样......你已得道?”墨千音看着岳郳生很年轻,真的不敢相信。
“散仙而已,在仙界有个小职。”岳郳生倒是谦虚。岳郳生的话一落倒是让了缘多看了他几眼,了缘还是第一次看见仙呢。
“道长真是天资聪颖。”
“那是,我师父也这么说我。不过我看你们也非凡人。”怎么说也是个仙,眼睛灵得很,他绕着了缘和墨千音走了几圈。然后更加肯定,了缘的根骨出奇,气度也非凡,是个修行的好苗子。墨千音一身正气,身上毫无妖气,但她的身份还是模糊不清。
因为岳郳生还是道行浅了些,墨千音的真身怕是没个几千年的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岳郳生看见墨千音腰间的千音扇,刹那就猜出她的身份,但未多言。
“交个朋友?”岳郳生倒是端的起架子,放的下身段。
“已经是了。”墨千音笑了笑,然后她回头看向了缘,了缘看向墨千音,然后点点头。
三个人边走边说,岳郳生也未多说他和那少女之事,只是介绍了那女子是沈家将军的女儿,名叫沈清婉,是个双重人。姐姐温柔,妹妹凶悍。三人在沈府不远处的一个茶楼,那家小厮明显对岳郳生很是熟悉,见他一来就给他送上常点的茶品。
“岳兄日日如此?”墨千音看着那茶小厮的反应,立刻笑道。
“差不多。”岳郳生也不觉得难为情,喝着茶,然后好奇的问墨千音:“你们两个也不是同道,怎么走到一处的?”
“是缘。”了缘说道。
“......”“是小和尚救了我,然后我们一起救了若水。”
“嗯。他们的事我也查了些,也大致了解了。那日我是听说有人在碧水湖打了起来,这才赶过去。”岳郳生只说了一半,剩下的墨千音他们也就知道了,他一面镜子将邬皇打死了。
很快,天就黑了。岳郳生说要请客,又带着了缘和墨千音去茶馆旁边的小饭馆吃晚饭。了缘没吃一口,眨着天真的眼睛看着岳郳生和墨千音你来我往早就灌下两坛子酒。两人有了些醉意,在肆意谈笑。了缘就像一个局外人。
这时外面,出现些骚动。屋顶的瓦片噼里啪啦的响了片刻,然后声音有渐行渐远。了缘立刻站起来,走向饭馆外,就看见圆月之下,几十个黑衣人飞速的向一个方向。接着就看见沈家大门悄声打开,一个女子的身影立刻跟上了那群黑衣人。
了缘正要回头告诉岳郳生,沈家小姐深更半夜不知何故离家了,就见着身边一阵风少年的白衣就飘在远方了。墨千音有些醉了,就跟着岳郳生身后,那速度根本不是寻常江湖武功。了缘看着两个远去的身影,只得跟上去。
了缘越走越觉得那路熟悉,终于他走到了远处就看见那破败的春蝉苑四周围满了人,乌压压的打成了一片。破败的房子被罩在结界里,坐在院门前的抚琴的正是沈家的小姐,琴声悠扬却满含杀气,由于修为浅薄,伤害大打折扣,也只能稍作钳制。岳郳生在沈清婉不到十米远护她平安,也不知他有多少面镜子,在他手上流转自如。冲在前面的是墨千音和春蝉苑的主人焦云浅。
了缘在若水和邬皇的记忆中都不曾见过这焦云浅打过架,可是现在看来,这焦云浅也是个千年的妖了,一手红绫用的熟稔,时而收绫,身后飞起一把青色的七弦之琴,琴声萧寒杀气森然,比起沈清婉的要高超太多。
可是,那些来者不善的黑衣人更是难缠,四个人与之纠缠,虽没吃大亏但应付起来很是吃力。一个黑衣人绕进岳郳生视线盲区,先要诛杀修为最浅的沈清婉。了缘眉头一皱,追了上去。
那黑衣人举着刀就向沈清婉砍了过去,沈清婉回过神来,手一抖琴弦断。杏目睁大映着黑衣人凶狠的刀,寒光一闪。面前刮来一阵风,只听闷哼一声,那黑衣人被踢出几米远。
沈清婉没感受到疼痛,便小心的睁开眼来,看见眼前一个青灰色的僧袍,高大壮实的背影当在她面前,垂下的手不停的流着鲜血。沈清婉立刻站起身来,急切的问:“你......你没事吧?”
“婉儿,你没事吧。”岳郳生抽出身来,跑到沈清婉面前,沈清婉温柔的面容明显颤抖了一下,如见了洪水猛兽。
“没、没事。”沈清婉比起之前凶蛮的女子很懂礼节。
“多谢你了,了缘。”岳郳生感激的看着了缘。
了缘向岳郳生一笑,“举手之劳。”
沈清婉回忆起来根本没有看清了缘都是如何靠近她的,也没见到了缘如何一只手接住了那把利刃,只是那远远倒地不起的黑衣人证明了缘的速度和力道有多惊人的。
墨千音刚愈合点的伤口又裂开,染红了他她的衣袖,了缘看着那个小身影,这个女子真是哪有麻烦哪有她啊。了缘三步并两步走,很快到了墨千音身边,打斗之中了缘拉住了她,“你受伤了。我来吧。”
这是第一次了缘主动参与打架。两把刀劈过来,了缘眼疾手快握住墨千音握着千音扇的手轻轻一举将两把刀挡了回去,两脚将人踢回。
“你也受伤了。”墨千音的握着千音扇的手背满是鲜血。墨千音心底莫名被触动一下,这个呆和尚自己都受伤了还来管自己。
“无妨。”了缘说完,一只手将墨千音拨到身后,上前一步就握住了向他们攻来的黑衣人,说是黑衣人其实他们只是着装怪异,面部根本不加掩饰,根本不怕被人发现。
了缘握着黑衣人的胳膊,反手一掌,五分实五分虚,不伤人也不让不对方压到他头上,分寸恰到好处。
过了一个时辰,了缘受了些伤,对面也没讨的好处,了缘手下留情不代表其他人也像他这样,守五戒。因为有了缘,对付黑衣人虽容易了些,但是了缘的让步反而又让对方更加纠缠。
墨千音看到了缘受了几处轻伤,千音扇化成剑,也不再让步。毕竟,了缘这边一个仙一个千年妖,还是占了优势。
焦云浅的琴声不断,空气中的肃杀之气越来越重,对面已经死伤大半。对面见已经打不过了,为首的吹了个口哨,剩下的黑衣人全数退去。
岳郳生追了两步,焦云浅收琴说道:“不用追了,我知道他们是谁。”
焦云浅转过身,看向帮助他的众人,竟九十度鞠了一躬,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多谢各位。”
众人大惊,沈清婉为难的说:“前辈,这是何意?”
“是啊,大家都是见过的。”墨千音也说道。
焦云浅收起春蝉苑的结界,看了众人犹豫了片刻,说道:“进来坐吧。寒舍陈旧,触物小心。”
焦云浅怕这些人将他这摇摇欲坠的家给碰坏了。众人也都不是粗心之人,自然看出这房子对焦云浅来说格外重要。焦云浅的修为不浅,可是却和这些黑衣人颤抖迟迟不胜,全是因为他将心思都用了在了保护古楼上了。
焦云浅招呼各位楼下坐着,自己先上了楼。墨千音看向沈清婉正心疼自己琴,不由好奇道:“姑娘,是怎么知道焦云浅有难的?”
沈清婉其人真如其名,清清爽爽,温温婉婉的。虽然不是倾世之貌,但是杏目漆黑有神,身段婀娜,平眉粉脂,唇缝的弧线如起伏跌宕的山峰,煞是好看。这些人里沈清婉的气息才是真真切切充满了青春靓丽。
“我就是知道。”沈清婉也不多说。在一旁的岳郳生的脸色却不太好看,语气有些酸,“婉儿的琴艺和修炼都是焦云浅教的。”
墨千音点点头,这么说沈清婉肯定还是了解焦云浅一些的,“想不到,焦云浅还有这么厉害的仇家。”
“不是仇家......”沈清婉怕焦云浅的形象在众人面前变得恶劣,立刻想解释,但是还是忍住了。
“的确不是仇家。”焦云浅这会儿从楼上下来,怀里抱着个大药箱。焦云浅看了众人一眼,先到了缘面前,“把手给我。”
了缘将手上的右手的伸出去,虽然手上的伤口附近的血已经凝住,但是了缘微微一展,伤口又溢出血来,焦云浅吩咐道:“道长帮我端些温水来。在后院灶台里。”
岳郳生等了焦云浅一眼,不情不愿的去了,端了水回来。光是为了缘清洗伤口就扔掉了四五块棉布。
“前辈,法师他怎么样了?”沈清婉上前小声关切的问。
“险些伤了手筋。”焦云浅淡淡的说道,又抬头看着神色如常,只是脸有些苍白的了缘,赞叹道:“你倒是什么分寸都把握的很好。”从邬皇那次,焦云浅就看出来了,这次也是,单手夺刃分寸也捏的很好,重一分手就废了,面对敌人更是七分伤三分让,不伤对方性命,也给自己一个退路。
“那些人为何要来伤你?”了缘看着焦云浅给自己的伤口上着药,药粉刺激着伤口,了缘流下了冷汗。
“不是伤,是来抓。都抓了几百年了,都知我在这,他们带不走我。”焦云浅依旧云淡风轻,好似自己不是当事人一般。
“你需要帮忙吗?呆和尚很厉害的。”墨千音立刻上前问道,给了缘找点事,了缘就不会走了。
焦云浅抬头看了一眼墨千音,又低头将了缘手上的绷带系了个结。这才到墨千音身边,说道:“男子回避,把袖子脱下来。”
岳郳生和了缘默默走出去,墨千音将衣袖撩起来,墨千音的前日受的伤又裂开,而且又添了新伤。
“你觉得你们能帮我什么?还是你别有心思?”焦云浅的目光凌厉,也毒的狠。
“自然是帮你了。”
“几百年他们都那我没办法,你觉得几百年后他们还能奈何得我?”焦云浅反问道。
“你这个屋子也有几百年了吧,它能被保护的这么好,我想一定有你一半修为在里面。你只剩一半修为对付那些人,说来说去只能自保。你若离开这里,你的房子就变这一堆腐木。”墨千音看着焦云浅头头是道的分析道。
“那和尚心如止水,与你却不合适。”焦云浅也不正面回答,却十分善意的提醒,“莫要多做纠缠,有违天道。还是二皇子适合你。”
墨千音怔了一下,立刻反驳道:“我对了缘没有那个心思。”
焦云浅摇摇头,将墨千音的伤口包扎好转过头去。沈清婉安静听着两个人在对话,却是十分迷惘。
夜里,焦云浅给众人安排了房间,说晚安前又叮嘱了一遍“寒舍破旧,触物小心”,才去休息。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