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偷和偷情是一个事儿,只是偷情是个动作,情偷是偷情的人。简单点说情偷就是偷情者。当然这里的情不是情报机密,达达这里没有秘密,只有密谋。——达达
情偷是有等级的,高手可以来去自如,运筹帷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低手永远是手忙脚乱,鬼哭狼嚎。
A女士,情偷神人也。
很可怜地说,我就是A女士的一个俘虏,一个傀儡,一个被偷情者。
我是一个文员。很多地方叫秘书,我自称只能算是一个文员。秘书这个词太大,总有一种同流合污的感觉。
如果有人说自己是个秘书,那么你找他办事就对了,保证胜过找单位的副职领导。
如果有人和我一样自称是个文员,建议你不要找他办任何事,因为他只是领导的笔墨,不参与任何有关于人事、项目和资金方面的业务,我保证。
所以这也注定我这个被偷情者的地位,也只能是拉拉手,抱抱肩,搂搂腰这个层面。扯远了。
A女士绝对不只豢养着一个我这样的被偷情者,她应该有很多,只要对她有用,她应该就会来者不拒,甚至深度开发。
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同行人”,这里的“行”,可以读“xing”,也可以读“hang”,反正都是一个意思。
据说他们俩认识得很早,那么感情应该比我和A要深很多,但是我们在咖啡厅偶遇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的交锋,根本就不像我想象的那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
我们就像朋友,爱屋及乌的朋友,或者说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那种感觉。可能是因为我太没有占有欲,或者太没有斗志吧!那么对方也应该是这样,处处透着自卑。
“这是以前跟你提起过的达达,这是萧山奎。”A是这样介绍我们两个认识的。
“你好!”我主动跟他握手,这名字如雷贯耳,是我们上层机关的职教处副主任。
“你好!你们坐,我还有事。”说完萧山奎就准备离开,临走忽然想起什么,又对我说,“你是那个赵总的秘书是吧,来,留个电话吧!有事常沟通。”
于是我们互留电话,人家就礼貌地走开了。
于是每到春节和中秋,我还群发给他一些祝福信息“达达祝您全家身体健康!阖家幸福!节日快乐!”
但萧山奎从来没有回过信息。有一次,我去总公司职教处办事,请他签字,他也是自始至终低着头,根本没有一个相熟的表情。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同行是冤家”这话不假。
如果你想和情敌交朋友,是不是很逗?然而,我从来不觉得我和萧山奎有任何资格因为A成为敌人。
因为敌人,我和萧山奎,以及所有的偷情者,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A的老公。
我是个很滥情的人,处处留情,广撒网密织布,捞到啥算啥,从不挑食。
所以我妻子对于和我相熟的女性都抱有一视同仁的鄙视,她的感觉是对的,我很滥情,但凡能接触到的女人都会有机会成为偷情者。
于是在一个夜市的摊位前,我和妻子偶遇过A。A很大方地跟妻子打招呼,妻子视若无睹,很高傲地哼了一下,甚至不屑知道她是谁。
这可能促成我和A能更深一层次的发展,“跟你在一起,我很安心,就算说说话,都能心情大好起来。”
于是我有幸能同A一起喝茶,喝咖啡,吃简餐,甚至逛街和看电影。
我喜欢和A去看电影。但是自从我跟她说电影院都在屏幕旁边有摄像头的时候,她专门留意这件事。
“真的有摄像头。”A说,“网上还有很多电影院流出的监控视频。”
我知道她说的那些监控视频堪比岛国动作片,尺度之大,情节之精彩,可以用不堪入目来形容。于是,她害怕我们成为护城河里的可怜鱼儿,暗下决心,再也不去这样的影院。
我们转战有独立包房的主题私人影院,或者干脆去我另一处巢穴花重金专门打造的私人影院。
但她不喜欢字幕版本的电影,英法日韩文又不好,所以在看电影这件事上,她比较保守,只能看国语爱情家庭喜剧片。
所以前几天想约A看《Avatar2》她拒绝了,还好她拒绝,这个电影实在令人失望。
私人影院有私人影院的好处,在不知道上一场有什么战绩的情况下,我可以淘一些余光,除了牵手还可以抱抱腰,靠靠肩,感受一缕疑似的温存和香软。
但也仅此而已,A的度量衡一定是来自大秦帝国,因为它准确无误地衡量着我的付出与回报尺度,绝不能超越一分一毫,否则后果自负。
“别讨厌啊!”
“我可生气啦!别闹!”
“我再也不跟你出来了!”
于是我们一个月,或者半年,甚至几年不见面。但只要A有召唤,我随时有空,所以我们从没有断交。
直到有一天我在微博更新。
“中年人的成熟,无非就是接受另一半的平庸和不完美。”
A给我回信息,“你说我呢吧?讨厌!”
其实我们刚见过面,分开不过几分钟,一晃已经几十年。
我把这个故事讲给闺蜜听,B姐说:“那是因为达达你几十年贼心不死!”
我纳罕,遂问:“A是怎么想的呢?”
B姐不假思索地回:“收支平衡呗!”
我恍然,原来最稳固的关系是收支平衡,付出与回报两相抵消就有延续下去的可能,一旦天平倾斜向任何一方,就会大厦将倾。
所以A落马的时候,没有针对我的传唤,说是与多名男性保持密切关系,换取利益。
我想我能躲过这一劫,没有晚节失守,可能是因为我付出得不够吧!
可是话说回来,我一个文员,要钱没钱,要权没权,除了花言巧语哄人开心,还有啥用呢?看来达达注定是个失败的情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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