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两种澳大利亚本土鸟类以其令人印象深刻的声音模仿抢尽了风头。
在悉尼塔朗加动物园,一只名叫Echo的超级琴鸟用逼真的声音唱出了人类婴儿的哭声。琴鸟以其惊人精确的声音模仿闻名于世,但这些新录音表明它们仍然有令人惊讶的能力。
后来,一篇新的论文宣布,澳大利亚的声音模仿领域出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新人”。一只名叫Ripper的雄性麝香鸭(Biziura lobata)模仿了两种典型的澳大利亚声音:一种是大门的大声关闭,另一种是一个人惊叫“你这个该死的傻瓜!”
至少,Ripper的一名男同事对大门的声音很感兴趣,他最后也模仿了这个声音。令人兴奋的是,这些录音——最初来自于20世纪80年代,并从档案中挖掘出来——提供了任何鸭子物种在其环境中复制声音的第一个物质证据,打破了目前对鸟类声音学习进化的理解。
那么,鸟又会叫又骂人,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呢?
为什么麝香鸭很奇怪
发声学习是一种高度专业化的特性,在动物中很少见。它需要对声音的产生进行灵活而复杂的控制,与非声音学习者的大脑区域扩大有关。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只有鹦鹉和雄性鸣禽拥有与人类相似的声乐学习能力。但今天,麝香鸭加入了一个广泛但相对较小的能够学习声音的非人类动物名单,包括一些蝙蝠、大象、海豚、鲸鱼和海豹。姗姗来迟的是,我们现在可以把雌性鸣禽加入声乐制作学习者的名单。
奇怪的麝香鸭这只爱说话的“开膛手”(Ripper)是堪培拉附近蒂宾比拉自然保护区圈养的雄性麝香鸭。当他在一只矮脚鸡的帮助下孵化出来时,他是那里唯一的麝香鸭。
但即使在野外,麝香鸭也很奇怪。雄性麝香鸭的体型比雌性大三倍,喙上挂着一块独特的鳞茎状皮肤。它们的名字来自于占统治地位的雄性发出的麝香味。
在繁殖季节,雄性聚在一起(“求偶”),为雌性表演令人兴奋的水上求爱表演,白天和晚上都有表演。每只雄性都在进行一种有组织的视听表演,尾巴盖在背上,喉咙叶膨胀,一边大声吹口哨一边泼水。
在野外,雄性的口哨声似乎形成了当地方言,这是声乐学习的标志。但这并不包括对其他物种的模仿。
Ripper制作了许多狂野的元素展示,却又热衷于展示给人们。他对人类声音的奇异模仿也是这次展览的一部分。
在囚禁中模仿他人
Ripper的故事是一个悠久的科学传统的一部分。人工饲养的鹦鹉和一些模仿人类语言的鸣禽出现在古代欧洲著作中,包括亚里士多德和老普林尼的作品。
最近,一项关于“亚历克斯”的开创性研究探索了鹦鹉交流可能的复杂性。亚历克斯是一只被圈养的非洲灰鹦鹉,它的词汇量超过100个。
总的来说,这些关于人类模仿的描述涉及一个被圈养的个体,这个个体与同类的其他个体隔离开来,但与人类看管者密切相关。人类看管人就成为了圈养鸟类声音发展的社会模式。
因此,虽然这些例子揭示了动物的声音产生学习能力,但它们并没有表明野生动物模仿来自环境的声音。事实上,在圈养环境下模仿人类的动物中,除了在野外发出自己物种特有的声音外,很少有动物能发出其他声音。
然而,澳大利亚的七弦琴鸟和其他鸟类的叫声却不是这样。
澳大利亚野生的拟态动物
有两种琴鸟因其声音模仿的多样性和准确性而闻名:一种是生活在澳大利亚东南部潮湿桉树林中的极好的琴鸟,另一种是生活在澳大利亚亚热带东部的阿尔伯特琴鸟。
在人工饲养的情况下,人们已经记录到,雄鸟会模仿人类的声音,从电锯声、紧急车辆的警报声到人类婴儿的哭声。
据记录,高超的琴鸟会模仿链锯、警报器等。在野外,雄性和雌性都能熟练地模仿其他鸟类的叫声和翅膀拍子——偶尔也会模仿哺乳动物。一只雄鸟甚至可以模仿一群鸣叫的鸟。
尽管有许多传言,但野生七弦琴鸟何时以及如何经常模仿人类起源的声音仍然是一个谜。
琴鸟并不是唯一的动物。澳大利亚是数量惊人的鸣禽物种的幸运家园,这些鸣禽经常在野外模仿,从微小的荆棘鸟到神秘的大型园丁鸟,即使在野外,园丁鸟偶尔也会准确地模仿人类。
但并不是所有的模仿者都是表面上的样子。在一个令人心碎的例子中,摄政王蜜雀模仿的歌声既是物种衰落的结果,也是原因之一。野生雄性会复制其他物种,因为没有足够的雄性来将它们的歌声传递给下一代。
受到威胁的宝贵声音档案
会骂人的麝香鸭Ripper,会鸣叫的琴鸟Echo,以及被遗忘的瑞金特蜜雀的歌声,都向我们展示了关于澳大利亚非凡的鸟类,我们还有多少需要去发现。澳大利亚鸟类远不是生物地理上的特例,它们仍在破坏生物学理论的稳定性。
里皮是80年代的一只鸟,我们之所以知道它奇怪的模仿是因为里皮的录音师彼得·富拉加博士当时正在为澳大利亚建立一个自然史声音档案。像所有80年代优秀的歌手一样,在彼得将其数字化之前,《Ripper》是录制在磁带上的。
只有从历史档案中研究人员才能发现,摄政王蜜雀的原始歌曲是该物种独有的,比当代雄性的歌曲更复杂。仅仅是听圈养的鸟类或在野外逐渐减少的歌手已经不足以揭示摄政王的蜂蜜鸟的自然歌曲:基线已经改变。
还有什么宝藏在被遗忘的棚屋或图书馆的书架上积满了灰尘?我们必须快一点,在那些磁带退化到无法被听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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