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只蚊子在耳边哼哼,立刻觉得露在被子外面的那部分皮肤好痒,于是翻身起来,打开台灯仰头环顾四周。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上都是寻找蚊子身影的好地方,也可能躲起来了。虽然什么也没有找到,但是睡意全无了,索性写写什么吧。
最近忙着上班,要融入团队氛围,又要挑战自己学习新东西,所以很长时间养成的作息习惯完全被打破了。重新建立新的生活作息需要时间,有很多要克服的,也有很多要改变的,最主要的是有很多要学习的。
朋友圈突然多了很多人,每天看着微信有时感到疲惫,有时感到烦躁,偶尔也感到高兴。这不正是我拖延着不肯去做的事吗?不肯急着加入匆忙的上班队伍,不肯做出求生的媚态,不肯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安闲,不肯放弃自由自在的日子……然而终难摆脱人生的桎梏,早晚得面对这一切。
这是我推迟了五年才做出的选择,如果不是因为疫情,也可能我还在为了自由而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为了说不清的人生而任由自己浮沉,为了未知的明天而献上所有心血。
现在说不上更好,只能说转换了人生跑道,突然就有了贴身观众,这是很可怕的事。因为你跑的每一步都有人盯着看,然后可能会对结果发出有理有据的质疑,不像原来那样,就算结果不好,解释权也归自己,因为观众都是隔山望海,既看不清过程,又看不到态度。
那样的生活好像完全是自己的,貌似脱离了世俗的牵绊,像隐士一样,更像勇士一样。
蚊子又哼哼,一扭头刚好四目相对,那家伙吸饱了我的血,肥硕的身躯正趴在雪白的墙上休息。“啪!”我毫不客气地拍扁了它,墙上多了一个红斑,拍子上多了一具蚊子尸体。不能怪我狠毒,我不打它,它还会扰我清梦。
继续我的思绪,不管思考过什么,领悟到了什么,都不能代表人生就已经达到了某种高度,也只不过意味着自己松绑的进程正在逐渐加快而已。
今天去超市买东西,遇到一老一小在争执。小的想骑自行车把东西驮回去,老的要坐公交车把东西载回去。其实很好理解,因为老人坐车免费,而小的希望自在的把东西拿回去,不希望老人提着大包小包上下车,担心他会不方便。两人可以一起乘车,但是显然因为住的不远,他们没有一起乘车的计划。
最终,还是决定由小的送老人去公交车站,虽然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一起乘车回去,但是看那个情形,两个人都已经很不开心了。
我不由得想到生活中的很多情况,碰到强势的人会让人感到心累,不是因为跟不上他的节奏,而是因为被剥夺了思考的权利,长久不能思考就会产生厌世情绪,因为没有办法自我沉淀,不能形成自己的判断。
然而,碰到弱势的人更会感到说不出的疲惫,不是因为凡事都要自己做主,而是因为肩膀上多了一副行囊,长久挑着前行就会不堪重负,因为人生注定应该自我承担,没有人有能力一直替别人承担。
如果说这两种人都是极端的个例,那么大部分的人情况则更糟糕。强势的人一味强势,至少他承担得多,他有能力,只要他不出格就可以驾驭弱势的人,没准还是很不错的组合。弱势的人一味弱势,不承担风险也不抱怨,只要乖乖跟着强势的人前进就可能找到自己的最佳活路,也不失为是一种人生之路。
问题在于大多数人并没有那么理想化,进化的时候可能遭遇过各种不测风云,导致最后成型的时候并不规则,这就很麻烦了。
强势的性格可能搭了低配的能力,还可能具有莽撞的性格以及固执己见的品性,简直糟透了。对问题没有周密的解决思路就行动起来了,而且坚持错误的方向不肯四处看一看,根本做不出正确的判断,始终在错误的地方暴跳如雷。
每一步都有可能错,但每一步也都有可能挽回,只要略思考一下,假如脑子还够用的话,是不可能完美的避开所有人生的正确选择,而每一步都踩在坑里的。命运根本不可能逮着一只羊使劲薅羊毛,除非那只羊的用途就是专门供命运薅着玩的。
弱势的性格也可能搭了高配的能力,他不做决定,但他有能力对决定做出事后判断,唠叨抱怨会一直响彻在做决定的人的耳边,因为谁做决定谁就得承担后果,跟着走的人既不肯提供决定的依据,又不肯承担后果,但却极其愿意做事后诸葛亮。
这还不算太糟,如果弱势又无能,但却好高骛远,那就更悲哀了。他永远不可能出现在对的地方,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里,他会望着天空以为自己会飞,望着大海以为自己会游,而现实却是连走都还很困难。
所以说这世上的人虽然可以归类,但是很难给那些类做出定义。因为每一类人除了具有相似的共性之外,更有其非常独特的个性,甚至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只不过这个世界有时候为了生存关闭了很多门窗,只留下了必要的门窗,导致人们看起来如此相似,因而人们互相之间就产生了偏见和误解。而且为了进一步生存,那些门窗渐渐被焊死了,以至于最后人们自己也都忘了它们的存在。
昨天,在公交车上偶然听到一段对话,也很有趣,是两个女人的对话。年长女说要给年轻女介绍男朋友,而且似乎有两个备选的人。一个是离异男,勤快会做饭;另一个是公务员,但感觉不如第一个会过日子。最有趣的是年长女的一句话“看你会不会享福,要幸福的话就找那个离异男。”
我觉得这句话的核心是“幸福就是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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