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雨水实在太多了。
这不,又下雨了,今年的雨下得真认真。
认真得能造成七月二十号郑州、新乡的大灾难,过了十几天zongli巡查某一个村子时,那里的水还没有排出去,庄稼地也淹得不成样子。
一星期以来,三天两头下,不管是白天还是半夜。孩爸对着苍天喊:“老天爷,你别再下吧。”儿子大声说:“你再喊,它也不会听的。”
那些大大小小的雨点好像不把人们折腾得心惊胆战就不会善罢甘休似的。
半夜里,耳畔响起“刷刷刷刷”的响声,下雨了。蛐蛐躲在墙角草间不敢呼出大气,街上的汽车再不能耀武扬威,而是小心翼翼地摸黑慢行,再不能像平时那样鸣长笛惊醒夜空,连隔着几幢楼的我们也听得格外刺耳。
天地间就只有这一种“唰唰唰唰”声,似千军万马在奔赴前线的同一节奏,镇定自若,整齐划一,用气象术语来说为“中雨”,一会儿,我以为雨珠们该歇歇了,谁知却是节奏更快声音更大的“唰唰唰唰”,噢,那是千军万马在战场上嘶杀,你听,有战马踏地,有战士吼叫,有悄悄偷袭,却不分胜负,没有停止的预兆,不像“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却真应了“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一场秋雨一分凉,凉风钻进屋子,我不禁裹紧了薄被。
早上醒来,屋外有断断续续的“滴答——滴答”,雨下得小了,我眼前仿佛有圈圈涟漪,晶莹的水花散开,小小的圆圆的,一个个横向排列,只是这朵水花还没盛放,便静静散破,旋即又被新的水花遮盖,就这样你未美罢我登场,他们都尽情地绽放这一秒钟的光艳,也不枉白来世间飘一遭。
我原本想趁雨点歇息的空儿到外面走一走,谁知六点多,屋外又是急吼吼的“唰唰唰唰”,唉呀,这是间歇性的中雨大雨啊。
上午,我撑着伞走在雨中,雨珠跳到伞面上,“呯呯呯呯”不停响,他们在我头顶上闹着,想要和我逗笑,我穿着短袖凉嗖嗖的,怎么笑得出来?水珠砸在水窝里,一个个水泡泡便蹦出水面,似乎还伴随着哈哈的笑声,水孩子呀水孩子,你们一出面,就预示着连阴雨的到来,你们笑到啥时候呢?
看吧,雨后的一切都清亮亮的,山更绿,树更绿,草儿也更绿,枝头的水珠叶上的水珠成就了树们的滋润与饱满,大涨的河水便张开了血盆大口,平时英雄似的飞行两岸的白色水鸟也只能乖乖地在河边散步,他们竟是精灵?
因为下雨,我坐在车上又听到议论:今年雨水太多了,到现在该打树上的红枣了,可是枣儿却不红,清白色连尖尖的红头都很少。
那还甜不甜?
咋甜?长得挺稠的,就是不红,等到好天了再晒晒看吧。
新疆的枣为啥那么甜?人家那里光照强,雨水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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