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百年孤独》的人太多了,只有一小部分人和马尔克斯一样明晰《霍爱》的分量。
她被放在床头,烧在旅途中,被带出医院,带进墓地,走入婚礼,埋在图书馆。里面的句子如此光滑妙丽,熠熠生辉,摘撷的隐喻如此经典生动,温柔稳固。情节浑然天成,圣洁的类似所罗门与示巴,晦暗的又酷肖美杜莎。
真正的chef-d’œuvre,从不把评判价值的工作推脱给时间。时间,时间它从来不解决什么,时间只给含糊了事的作品一个善终,让诚实而慧黠的作品反复锤炼新生,历久弥新。而能保持尊严地和时间对抗并非易事,遑论甚而交好,高度敏锐的直觉与殚精竭虑的真诚可以用来暂时讨好群众,它还要足够狡猾且无畏地去应付乖张而虚伪的美学框架。
在最华丽的文学伞状花序中央,辐射出密密麻麻道路的核心力量,并没有那么深不可测。
“说穿了,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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