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0号 正月初六,今天上班了,这个“年”也过完了。
这是我记忆中第三次没有回老家过年。
第一次是2012年,在旅行社当实习导游,寒假的时候和另外两个同学在三元里租了一个很小的单间,有时候碰巧三个人都没出团的时候要挤在一张床上。后来,斯菲还是没顶住家人的催促,回老家过年。年三十上午送她去天河客运站坐车,然后我就去了佛山,和哥哥一起过的除夕。
第二次是2014年,独自去了西塘猫空,春节连着放了三天假,一个人去了上海,身上带了三百块钱度过了三天两夜,那是第一次在豆瓣小组上找免费沙发,住了三晚吃了两顿早餐,青旅老板只收了我一百块。我还记得那时的上海地铁真的很空,年廿九晚上我吃了一个一人份的火锅,年三十白天和广州的朋友一起玩儿,在环球金融中心寄了几张明信片,晚上我自己去了豫园去了外滩,置身于拥挤的人群里,外滩的风吹得我很冷很冷,不得不赶紧坐地铁回去青旅。
第三次是这一次。除了家人和苏苏,没有其他人知道我这个春节留在了广州。在年廿八中午之前,我也没预料到我会不回去。父母的矛盾愈演愈烈,我已经放弃去调和了。年廿九最后一天上班,收拾完东西,下班路上打了个电话回家给奶奶,我骗她,如果我没伴过年,我会去佛山找哥哥。当晚,叔叔又连续很多条语音给我,叫我不如去谁谁谁家过年。那天晚上,我哽咽地在想,为什么我要自己一个人在出租屋里过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事情的转折在后来,妈妈问我,“你说我年三十一早坐汽车下去广州,你到车站接我好不好?”
她是带着无奈又小心翼翼的语气询问我。
年三十去接了妈妈,老家比广州冷,她穿着我放在家里的一件旧外套,背着一个背包,一个斜挎包,还提着一个大袋子装满了家里带下来的东西。那一刻,我替妈妈和自己感到心酸。她还一直以为我和同学合租,我反而庆幸是自己住,这样以后她放假休息都可以来找我。除夕才知道叔叔胃溃疡住院了,打电话给他,他讲了一大堆话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后来他带着很浓的哭腔跟我说,问题不是很严重的,不用担心,自己好好过年。
年初一哥哥过来吃中午饭,下午一起去天河逛街,带妈妈去花城广场散步...
这几天日子过得很简单,每天和妈妈去超市买菜,等她做饭,听她唠叨,带她去爬白云山,去喝茶逛街买衣服,帮她拍了很多照片(妈妈也是很爱美的),她过得还算比较开心,我过的也很轻松自在。
爸爸在昨天打来电话,简单地说了几句话,可是带着哭腔。我真的无法理解他越来越奇怪,阴晴不定的性格和心情。他总是能在我想要对他好一点的时候又整出点幺蛾子,惹人生气。
秋茵说,我们这辈子也就这么一双父母了,无论怎样,都要忍让日渐衰老的他们。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我只能反复和妈妈说,你不要指望哥哥,趁你还能工作的这几年,存点钱才是硬道理。
27岁的年关,是回不去的家乡以及催婚,还有依然不变的和别人家的孩子的比较。
希望我能更坚韧吧。虽然可能更多的难题还在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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