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人用童年去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去治愈童年。”很幸运,我的童年如果可以用颜色形容,我一定要用最鲜艳的色彩去装点。小时候,当时家还住在乡镇上,却不在正街上,正街口往东走有一条贯穿的老路,路的北边尽头处有几颗槐柳相间的树木,红砖砌成的墙不甚规整得堆砌着,黑油门旁伫立着两只石狮子,穿过一大片坑坑洼洼的院子,正对着的一排青砖窑洞,这就是我记忆中最原始的家的记忆。小时候的家里因为是租住别家的房子,也就没有那么上心去打扫布置,但如今留下来的关于最初始的家的记忆却是那么温馨舒适:忘不了东风拂面泥墙根一带砖头上一层层青苔,忘不了南风邻境整个院子生机盎然翠绿植被覆盖着温馨的小屋,忘不了西风吹来时红砖墙头上用打火机一点就着的金黄草秸,忘不了北风呼啸小院银装素裹却分外妖娆的感觉。一切被永久珍藏在了脑海深处,却时常会浮现出几个场面:父亲是医生,民间叫做赤脚医生,他一表人才,不仅年轻时候的照片是英俊潇洒,却还略通岐黄之术,虽不是大学科班出身,却也上过几年理论课,做过无数实验,去人民医院实习过,和母亲的故事也就正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家里当时有两孔窑洞,其一是我们日常起居,另一则是专为父亲住门诊所设,现在还能想起时常被前来问诊或者取药的同乡们挤得出不去门去,让几个小时候的玩伴无可奈何。这往来的同乡中,有一些是直接拿了药就走的,也有一些必须留下来打吊瓶,在那个没有快手抖音的时代里,人们总是习惯用最真挚的语言去沟通,欢声笑语,乐此不疲。而我正好是那个喜欢攀谈的小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和勇气,经常和比自己大数十岁的中年人聊天,而且一点也不怯生。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愿意和陌生人主动说话的呢?说来话长,只记得那个下午,蝉在树梢上放肆地长鸣,绿油漆铺满的桌子上正好放的是当季的茶,茶叶飘香,我搂着固定吊瓶的白色脚座,和一些素昧平生的同乡们聊着,他们感慨于我的勇敢与健谈,就像现在的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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