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劫 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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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阳光，热腾的空气让人在夏夜短暂的凉爽中醒来。天亮了啊，我揉揉眼又眨眨眼的，牙睡在旁边打呼噜，赤丸睡在堆在地毯一角的牙的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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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伸了个懒腰，发现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累，便又躺下了。牙受到惊动在睡梦中咿咿呀呀的，我揪了一把他的脸，一只手就扇了过来，嘴里嘟囔着烦死了。又懒又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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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真舒服，从放假以后每天都在赖床，睡到自然醒这种事真的好久没有感受到了。自来也自然是不会管我。高中的苦日子总算熬到了头，接着又是大把大把的假期。原来没作业的假期也只有小学毕业和初中毕业那些时候。记得初三毕业那年的假期和牙真的是耍得无聊的都想做作业了，还弄过牙他妈的十字绣，虽说最后牙看到我连简单的十字绣都绣的歪歪扭扭时笑得气都喘不上。所以这次就提前列了个表。翻身从床上起来，绕过牙把床头柜上的单子拿过来，又舒服地躺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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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漩涡鸣人和犬冢牙一起学开车，拿驾照（尽量两个月学会）
2.兼职打工（一周也行）
3.去西藏、长白山旅游（牙：到西藏想吃牛肉干）
4.和小樱约会（仅限于漩涡鸣人）
5.去一些规模较大的漫展（牙：鸣人，别cos，别侮辱了原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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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就想到这些，肯定是不止这些，等到后来慢慢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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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向我这边翻了个身，眨巴眨巴眼，迷迷糊糊地盯着我，看来是真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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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真早。”牙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喃喃道，把藏在我抽屉里的烟拿出来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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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个屁，都快十一点了。别在这抽，到窗子那去，有味儿。”我踹了他一脚，牙无奈裸着身子穿着内裤趴在窗台上抽烟。赤丸似乎也闻到烟味醒了过来，蹦哒到床上挨着我，我也顺手揉揉它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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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也在我很小时就收养了我，牙又是我邻居，自我有记忆以来似乎就已经和牙在一起摔泥巴玩或者拿泥巴糊对方脸了，就像大多数青梅竹马一样，幼儿园、小学、初中理所当然的高中也在同一个班。自来也挺喜欢牙的。小时候我不受大家喜爱，幼儿的这种直觉是很灵敏的，但我又不是会默默承受的类型，恶作剧，捉弄别人结果让别人越来越讨厌我。自来也能给我父爱，但友谊这种东西他想给我我也很难收到，但幸好有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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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旅游还是先去拿驾照？”牙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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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学车那报名吧，听自来也说之后还要体检，去交警局拿申请表什么的，学这个又不是一会儿的事，早一点也没什么坏事，又不一定天天去，期间应该还可以去旅游，上了大学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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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便你。”牙吸了最后一口掐灭烟头随手扔下去，踩着地毯上的衣服就过去了，在衣柜里翻了件我的短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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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衣服牙就出去了，说“起床走楼下吃早饭，别赖床。”我套上短裤，赤丸也骨碌一下跳起来跟在我后面。洗脸刷牙后俩人一狗下楼到小区周围的早餐摊坐下，一会儿桌子上吃的东西就齐活了。牙给赤丸扔了个小笼包，还没落地就被赤丸跳起来咬住，隔壁桌一和小外孙一起来吃早饭的老婆婆一脸浪费粮食的眼神看着牙。看她这样，我也给赤丸扔了一个，还夸它接得好。牙喝着豆浆一脸好笑得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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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病，你以为你几岁？”牙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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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以为漩三岁这名字是谁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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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习惯与牙扯皮，还有一只狗汪汪地在旁边起哄。就在牙嘻嘻哈哈命令赤丸咬我的那一瞬，我感觉身后有种奇怪又熟悉的感觉。我猛地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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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佐助，我看了他从超市出来，手里提着个塑料袋漠然地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