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得爱情的模样,时间成了瞌睡虫,累了,趴一会儿,让意志消沉。推脱这样的颓废和肉体的懈怠无关,怪的是精神上的疲惫,让生活变得了无生趣。我总是这样那样的想,试图改变的决心,震耳欲聋,又恍如隔日,夸下的海口,终于归于冷淡,无法兑现。退却后的热情,碎落一地,满地的鸡毛,夹杂着咸咸的海风,齁的令人咂舌,粘在舌头上,毛茸茸的,就像我的梦想,实难下咽。
巧遇一个挺风趣的人,风趣的搭讪着,没有暧昧,只有惺惺相惜。说着彼此爱听的话,原来我们都如此的希望被关怀。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温暖,瞬间就可以融化我的防备,家长里短,鸡毛蒜皮,如竹筒倒豆子,像一梭子温柔的子弹,命中我早已模糊不清的靶心。
陌生的人儿,你什么时候走进我无趣的心灵,令我坠入原始的森林,满眼都是满林子跑的小鹿,撞得我心神不宁。我搜肠刮肚的挤出一些灵感,企图和你有一个魂魄上的契合和震荡。我知道我蹩脚的普通话,夹杂着你思乡的乡音,我们是两颗游荡的灵魂,无根的浮萍。
话题涉及情感,敏感脆弱,堂而皇之的眼神里,有是无忌惮的理解和万里挑一的慰藉。心里突然揪了一下,原来我们妥协的并不是困境,而是自己的内心。如此憎恨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再奢望解脱,却极力给自己辩解不去努力的借口。
如果灵魂是一种可以临阵磨枪的考场,我倒是可以讨巧的抖落着强记的墨水,让半桶子水晃荡得叮咚作响,哪怕落得一个所剩无几尴尬局面。我尝试用一种批判的角度,去审视自己的情感和人生,用我自己无能的态度,去缓解你无法释放的情绪。看看,我就是喜欢用自己的可悲,去安慰另一个可怜的人儿,让彼此都觉得生不逢时,相见恨晚。
但我心底明镜高悬,自己的眼界窄的可怕,只能容得下自己悲哀,那漏风的篓子,不消几个回合,就会漏了底子,让自己看来可笑,无非是一个吹起来的气球,一戳就爆。也许你更适合明亮的心境,我的苦有渗透肌肤的能力,会害人不浅。
我们就这样彼此数落着时间,遇人不淑,然后如何的委身于人,让自己自由丧失殆尽。一席话,洪水猛兽般,是消极的心态,让乐观的心态变得岌岌可危。我说,我们聊一些开心的事情吧,岁月再怎么蹉跎,也总有尽兴的时刻。
你说可以,但是思前想后的翻寻,好像快乐的记忆被删除了一般,徒留一个遗憾的神情。然后你挥挥手释然的道别,惊诧于时间的飞逝。都忘了接下去原本安排好的计划。
“想不到,你也是一个悲苦的人!”她语带桃花,嫣然一笑,“下次再聊吧,希望会有些开心的话题。”
“嗯,下次再聊!”我不舍的挥手,离开这颗有趣的心,也让我暂时有了一些不易察觉的涟漪。是啊,悲苦的大坝还是不要开闸的好,泄的虽是自己的辛酸,但其实诉说的都是自己的不真实和逃避。我们都希望以自己最好的一面示人,光鲜亮丽,即使活得辛苦,但仍然刻意抬头挺胸,不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只被煮熟的虾米,委曲求全。
我按下自己膨胀的厉害的喜欢,那是一种抑制,不让自己分心。因为心太容易迷离,会受不了蛊惑,成为风口浪尖上的浪花,一碰就碎。她摇曳生姿的走出我的视线,却又风情万种的折返回我微醺的心灵,现实与虚幻,我早已模糊不清,傻傻的如同梦魇。
这么多年的对抗,和那个颓废的自己,铁了心,吃了秤砣,说要沉沦,但却最终还是败给时间,这一生留给我珍爱的时光不多,所以剩下的时间里,我只能奔跑,追赶恬淡,微笑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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