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铁链锁着天空,一架马车从大地远方缓驶来,那是审处太阳死刑的断头台。
七小时后,惨白的月亮接替了太阳,他显得有些慌乱,照得黑暗丛林那儿树影匆忙。
风吹了,树叶飘落了,我侧了个身,继续睡着。
梦里千秋,夜去匆匆。我被一阵风儿叫醒,阴云,遮蔽着太阳离去的消息。
其实谁也没记得它,只要树儿有养料,能生长,它才不管太阳是不是月亮。
庭审还在继续,先斩后奏已屡见不鲜,成了厌人的惯例,我感到乏了,眼角打着架。我拍桌子,不耐:快一点!
雷,云,雨三人,依旧是大腹便便,用身躯撕扯着外衣,它们的体型和他们说的话一样使人不耐。它们觍着脸,露出配合地笑:是是!
风吹过来,扑打在我身上,清爽。我挂上“今日忙,打烊”的牌子,拿起酒杯与风儿寻山饮酒,留那三胖子继续讨论新晋神主之位。
“你说,他们选的好吗?”风儿问我。
我踢一脚跟前的落叶:那三人,窝里斗,八成举不出好人。
“为什么不替换它们?”
我举起酒杯,猛灌一口:三人连枝,拔掉大伤元气。
“唉,太阳……”
不说了,喝酒!
一阵碰杯声从山谷荡开。那年,星云更替,月亮登基。――他戴不好暗夜桂冠的,我说。
那年,天元2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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