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夏是我的奶奶,一个持家的好手,也是一个老党员干部,估计借了这点光,家中堂前安了个广播,晚上常会来些人坐在昏黄的灯光下,有时静静的听着广播剥着玉米,有时拿着针线聊些家长里短。奶奶开会时会发一本牛皮纸封面的工作日记和一枝竹制的圆珠笔,我常跟在她身后,这两样东西基本上就归我所有了。奶奶的房间在一楼,蓝色印花的蚊账打了很多个补丁,蚊帐角上缝了好多个重重的铜钱,铜制的帐钩略显有些精致,为了让我下楼来睡上一晚,她总会取出一个粉色缎面提花的枕头,告诉我只要我能考上初中,她就送给我,可惜末了奶奶走的突然,绣花枕头也就成了永恒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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