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检视写了好多遍,写写删删,最终也没能写出来。
因为很难把故事全貌讲清楚。
8月2日,罹患癌症近十年的好朋友朱老师说:“情况很不好,医生已经没法用药了,可能就是这几个月的事儿了。”
8月3日,向主任请假一周,想要陪朱老师走最后一段路,被严厉拒绝,经过和主任深入交流,终于明白主任和我关于律师小时费率的价值有不同意见,最终提出辞职。
8月5日,踏上了两天两夜的绿皮硬座火车,从新疆赶往河南肿瘤医院想要照顾朋友。
8月7日,下一站就是河南郑州了,却得到消息:朱老师因为服用了放射性抗癌药,身体反应很大,已经被父母接回洛阳娘家了。我只能补了个无座,先回商丘陪伴家人。
8月11日,坐上连夜的火车从商丘赶往洛阳,然后转大巴车,到了朋友的家乡——嵩县。终于见到了朱老师,拥抱她的时候,一只手覆到了她肩膀上拳头一样大的扩散的肿瘤,心里一紧。
8月12日,陪伴朱老师的这两天,能做的事情其实很少。虽然她已经无法走路了,但是倔强的她依旧努力自理。我能做的就是陪她天南海北地聊天,朋友父母说:她已经很久没怎么吃饭了,这段时间胃口好了很多。
8月18日,从河南回到新疆。没有了工作的我,开始到一个又个律所面试。
8月29日下午,准备到下一个律所面试的路上,姐姐给我发消息:朱老师走了。我的心瞬间跌入万丈深渊,眼泪夺眶而出。姐姐给我说,朱老师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好,就让弟弟开车带着她从洛阳回商丘,想再看看女儿,跟家人见见面,走到半路在服务区就感觉不行了,打了120也没能把她抢回来……
“生离死别”;
原来是如此滋味。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