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闷热,偶尔吹来的热风一点作用也没有,皮肤照样地出汗,衣服黏合着皮肤,头发黏合着头皮,我恨不能一直站在空调出风口,消消暑热。
叮当玻璃门被推开了,门后吹来阵热浪,进来一位穿着清凉的女子,明亮黄的掉带配白色小短裤,摆一身迷彩色披肩挂衣,显得她腿更直更长,她直走到靠门的座位上坐下,示意点了瓶啤酒,再给自己点起一支烟,自饮自酌起来。
一个年轻的女子,长得不需要很漂亮,饮起酒来就媚,更何况风摆的秀发,白皙的皮肤,藕段的大腿,网帜一般的披肩。她一进来,屋里头的男女都齐刷刷看着她,引起小小躁动,有个小年轻吹了个口哨,她没有看任何人,只顾着撩起长发,又点起一支烟。屋里的骚动慢慢平息下来。
我很好奇抽烟能有多大的瘾?能让人无时无刻想着?还是不自觉就点起一支,直到烟灰烧到尽头,才焕然大悟,哦,这支烟抽完了,要点下一支。
这个女孩就这样一支连着一支抽,烟火没有续断就好像她的思虑没有续断,头顶的烟圈朦朦胧胧地散开,又有新的烟圈浮生出世,不知疲倦的轮回,像极了年年将至的暑热寒冷。暑热寒冷是难熬,可暑热寒冷总将来临,躲是躲不掉的,躲不过就顺命吧,就像烟盒包装上明示的“有害健康”,都顺命吧,烟民们想,不抽烟也不一定能活够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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