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几步,想起来了什么,走到凤九面前,狠狠敲她的额头,说:“你不会还没忘了东华吧?”凤九捂着额头呼痛,也不答话。白真看她这副样子又想敲她的头,凤九忙躲去折颜身后。折颜拦住白真,“情之一字,哪有那么容易舍弃的?你也太心急了。”
白真气得甩了衣袖,背身不理折颜和凤九。凤九趁机对着她四叔做了鬼脸。
晚上,凤九花了大功夫,做一桌好菜,才把她四叔哄回来。
夜深人静,凤九想念滚滚,当然也想东华。对于东华,她几百年来大概没有那么执着了,只是正如折颜若说,情之一字,哪能那么容易舍弃?她习惯了,也放不下,索性随它去吧。想着想着,慢慢便睡沉了。
当夜是有人睡不着的。这人就是东华。他抓着竹简,不知抓了多久,也不知到底看没看,斜躺着也不睡。
白滚滚被尿憋醒,努力爬起来。看见东华发呆,带着浓浓的睡意问东华,“师父,怎么不睡?”
东华看着他,也不答话,白滚滚刚准备跳下床去尿尿。东华突然问他:“你娘要是给你找后爹,你怎么办?”
白滚滚一激灵就彻底清醒了,简直怒发冲冠:“谁敢娶她,老子剁了谁狗头!”说着一爪子拍在塌上以示决心。
东华嗤笑,评论白滚滚:“粗鲁无礼。给我背《礼记》”
白滚滚哇啦哇啦开始背,口齿清晰,抑扬顿挫。
白滚滚背至一半,东华打断他,说:“你可知礼就是天地之道的外象。人知礼,乃或内心安稳,或匡扶社稷;神知礼,乃寻天问道,或可大成。你阻止你娘嫁后爹,算是违了礼,你又怎知你娘不乐意嫁呢?”
白滚滚思索一下,说:“师父说的尊礼,我明白,譬如今日我就不该当着众宾客发怒,幸亏师父拦了我。我以后再不犯混账了。只是我心性大约就是不如别的仙童宽广,我就是想我娘就我一个,不想她有旁人。师父,你也是,我就想你就带我一个。别的,我都可以让出去,但我娘和你,我偏不让。或许以后我长大了,想法就变了。但现在就是不行。”
东华发觉自己大约不太了解这个小狐狸,未想到他小小年纪执念如此深。
白滚滚蹬着后腿,着急地说:“你再不让我走,我就要尿在床上了!”
把东华烦得,抬手施个法术,小狐狸就在门外了。小混蛋,最烦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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