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路上,我在夜晚出行,是给朋友寄信。
或许是郊区的原因,也许是下雨天的缘故,岔路口上很少有人出现。小路上两旁只是错落着几盏日光灯,零星点缀着黑夜。在距离西环路不过30米的巷道上,声音仿佛是被冻结了,静的出奇。唯有断断续续路过水洼溅出的刷刷声和屋檐里水滴慢慢砸落的嘀嗒声。对我而言,意料之中的事却有悄然而至的感觉。
事后忙完算下来,去邮局的路上花费不过10分钟。但我在走过去的时候却不知道是何年月。我已经忘记了左边倏然而过的汽车。看着街道旁纷纷落下的银杏叶子(新生的撒满在车上,残落腐朽的跌落在人行道上),总是感觉时间过的很慢。慢的觉得晚风像是只无形的手轻轻掠过肌肤,在手臂和小腿的毛发中打旋弥漫。慢的让我看见了上个年代走了一年历程的一封信。这个时候总会出现幻觉,我处在的城市成为了座森林,我经过的高低不同的房子成为了颗颗奇形怪状的树木。我在黑夜的林间行走,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只见其林,不见其树。
同时我也在不断的回闪起以往的琐事碎片,大多都是残缺与模糊不清的。我想,哪能彻底忘却自己在时代的变迁之中踌躇前行。现在我不过只是借着走路寄信的方式,在雨后寻得半刻的宁静,忘却明日还有的事。
我抖了下身跺了下脚,将肩上的银杏叶,脚后跟上的沙子留在了院门外。浮沉跟着进入了房间,我准备了好了第二天的衣服和鞋子。我注入了机油,上紧了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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