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法利夫人

阅读，既是一种陪伴，也是为了更好的成长。
法国作家福楼拜的经典小说《包法利夫人》， 讲述受过贵族化教育的农家女爱玛，在浪漫的幻想和欲望中逐步沉沦，最终走投无路的的悲剧故事。

曾有人问福楼拜，谁是爱玛的原型，他答道：“包法利夫人就是我自己。” 让我们共同阅读这部包含了人性弱点的百科全书。

这是法国作家福楼拜的经典之作，被列入世界十佳小说。

这是一个不幸的故事，也是一个道德悲剧，是福楼拜从朋友那里听来的——

受过贵族教育的农家女艾玛，嫁给了当乡镇医生的包法利。丈夫老实木讷，无法满足她对浪漫爱情的幻想，于是一次次越轨。情人的玩弄、高利贷的压迫让她陷入绝望，最终服毒自尽。

虚荣、自私、叛逆、幻想、迷失、不甘平庸、不切实际地追求浪漫，包法利夫人这些性格特点或多或少的反应在每一个人身上，福楼拜曾对朋友说道：“包法利夫人就是我。”

因而，这部作品被誉为“包含人性弱点的百科全书”。

这本书的译者许渊冲先生说：

“福楼拜写的是平庸的人物和平淡无奇的生活，但他用的艺术手法却能点石成金，化腐朽为神奇；他通过个性化的语言来描写人物，用浪漫主义的语言来展示浪漫主义的个性，使浪漫主义也成为现实主义的一部分了。”

打开胸怀，抛却世俗评判标准的束缚，更能理解人性这本大书。

这本书的主人公，是包法利夫人，但还得从夏尔·包法利先生讲起。

童年时期的包法利，在旁人眼里是一个笨小孩，老实，木讷，看起来很懂事，总是不自在，说话声音很小，又模糊不清，嘴里像含了萝卜。

他的穿着不甚体面，像个乡巴佬。外衣是不合身的，袖口是绷开线缝的，钉鞋是不打油的。那顶一看就是便宜货的的帽子，像一盘大杂烩，又像哑巴吃了黄连后的苦脸。

但他学习很用功，不懂的地方会不厌其烦地查词典。凭着这股认真劲，才没有降到低年级去。

包法利的父亲原来是军医助手，退役后娶了衣帽店老板的女儿，顺便捞到一大笔嫁妆。

结婚头两年，老包法利靠妻子的钱过日子，好吃懒做，追骚逐臭，常常出入咖啡馆，晚上看戏不回家。人到中年，他说自己厌倦了人世，就带着妻儿回到乡村，租了一座带田庄的房子生活。

从前，妻子爱他爱得着魔。然而他的放纵、沉沦、忘恩负义让她感到受伤，从此逆来顺受，将就过活。里里外外的事务，全都需要她操持。

老包法利重财轻文，不想在子女教育上花钱，他想采用斯巴达的方式严格训练儿子。母亲却把儿子宠得像王子，教他认字、弹钢琴，把自己支离破碎的幻想都寄托在儿子身上。

起初，包法利跟教堂神甫学习。拖到不能再拖，父亲才送他去中学念书。同学们对他最大的印象是：“脾气好，玩的时候玩，读书的时候读书，在教室里听讲，在寝室里睡觉，在餐厅里就餐。”

因为用功，包法利在班上保持中下水平。

三年级结束时，父母要他退学，安排他去学医。

独自在外求学的日子，孤独又艰苦。起初，他很用功，每堂课都不缺，笔记本订了很多。可是，“人只要一马虎，就会自然而然地摆脱决心的束缚。”

一旦尝到偷懒的甜头，就一发不可收拾。包法利开始上酒馆，玩骨牌，对女伴唱小调，还学会了调酒，懂得了谈情说爱。

这种情况下，毕业考试彻底失败。

他把真相告知母亲，她原谅了儿子，反而责怪主考人不公平，还将这件事隐瞒了丈夫。

包法利复习重考，下了点功夫，这次总算通过了。

然后准备去托特行医，因为那里只有一个老医生。包法利太太早就巴望着这个老医生快点死掉，以便自己的儿子去接班。

为了钱，他娶了又老又丑的寡。

为人父母，把儿子养大，让他谋得一份职业，还不算完，还得帮他讨老婆。

包法利太太费尽心机，为儿子讨了一个事务员的寡妇，叫艾洛伊丝，比包法利大很多。她长得很丑，瘦骨如柴，脸上疙瘩像春天发芽的树枝。她的骨架穿上袍子，就像长剑套上剑鞘。

但是，她非常有钱。这就够了。

包法利以为，结婚后，就可以自作主张，随意花销。哪料日常琐务，点点滴滴，都受到老婆管束，她没完没了地要他关心，还对他监视、抱怨，“为了健康，向他要一点甜药水，还要一点爱情。”

她不知道，包法利表面敷衍着自己，心里却希望她早点死。

有一天，包法利受邀，去给当地最阔气的田庄主卢奥先生医治断腿。在此过程中，他遇见了庄园主的女儿艾玛，也就是后来的包法利夫人。

包法利对她的第一印象是：

指甲光亮白净，剪成杏仁状。手很长，曲线却不够柔美。眼睛是美丽的，褐色的眸子在睫毛衬托下变成乌黑，目光炯炯，看起人来单刀直入，既不害怕，也不害羞。

通过闲聊，包法利了解到，艾玛在乡下呆得不开心，母亲已经去世，田庄的事情全靠她一个人照管。

他还注意到，她一不说话就会咬嘴唇；她的脸蛋红得像玫瑰；她仿照男人，在衣服纽扣中间挂了玳瑁单片眼镜。

从那之后，包法利很乐意去田庄探望卢奥先生，他从不问自己真正的动机。

当艾洛伊丝打听到卢奥先生有个女儿，而且多才多艺时，又吵又闹，又哭又吻，搞得包法利不得不迁就她。然而他心里想着：

“你能禁止我去看她，但是你能要我不爱她而爱你吗？”

有时候，包法利的母亲来看望他俩，婆媳俩针锋相对，唇枪舌剑，矛盾最终都落到包法利身上。

后来因为某件事，包法利一家才得知，艾洛伊丝撒谎了，她的财产远远没有吹捧的那么多。获知真相后，老包法利气得摔坏了椅子，还为此赶来托特。

话语说破，就吵了起来。艾洛伊丝扑在丈夫怀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求他不要让公婆欺负自己。

包法利倒是想为她说两句话，父母一生气，就回去了。

这件事，给本来就病恹恹的艾洛伊丝带来很大打击。

没过多久，她就死了。

虽然艾洛伊丝不是理想的妻子，虽然包法利不曾爱过艾洛伊丝，但她的去世带给他痛苦，因为她到底爱过他。

卢奥老爹来送医药费，听说包法利丧了妻，就尽力安慰他，还邀请他去自己的田庄散心。

这里，关于人性的复杂幽微，作者用了一个非常精彩的细节——

卢奥老爹以为，新近丧妻的包法利会很痛苦，所以对他格外体贴，“他给他讲故事，不料夏尔居然笑了，但一想到亡妻，他的脸又沉了下去。咖啡一端上来，亡妻又忘记了。”

慢慢的，包法利习惯了一个人生活，越来越不想念亡妻。

他感受到自由的乐趣，想什么时候吃饭就什么时候吃饭，出门回家不用找借口搪塞，又觉得孤独并非难以忍受。

“他怀着不明确的希望，感到模糊的幸福；对着镜子梳胡须，觉得脸孔也不难看。”

有一天，包法利又来到田庄，大家都下地去干活了，艾玛独自在家做女红。

她按照惯例，请他喝了一杯，然后一边做女红，一边絮絮叨叨地向他诉说自己的琐事：

夏天一到，她就头昏脑涨；问他海水浴对身体有没有好处；讲述她在修道院的经历；每个月的某一天，她会从花园摘下花，放在母亲坟前：她很想住在城里……

回去后，包法利回忆着艾玛说过的每一句话，并且脑补话里的意思，想象她在他俩认识之前，是怎样生活的。

想着想着，就开始遐想她结婚时候的样子，又幻想她是和自己结婚。

他早已对艾玛心动，又自知配不上她，但还是决定一有机会就求婚。不管成败与否，他并不冒风险。

但每次机会到来，不善言辞的他总是欲言又止。

包法利心有渴求的样子，卢奥老爹看在眼里。他冷眼旁观，同时暗自衡量，觉得包法利貌不出众，不算理想的女婿。

不过听说他品行好，有学问，又懂得节省，料想不会计较嫁妆。不计较嫁妆，这点很重要。于是，他在心里做下一个决定。

又过了一段时间，包法利终于下定决心，结结巴巴地对卢奥老爹说出求婚的意思。这句话，卢奥老爹已经等待许久，自然是答应了。

对这桩婚事，艾玛也很快答应了。

只不过包法利还在服丧期，婚礼要等到来年春天举办。

这段时间，艾玛开始忙着置办嫁妆，按照借来的时装图样缝制衣裳。

今天，我们读到的是包法利的求学生涯、他的第一段婚姻以及与艾玛的相识。包法利的父母重财轻文，让他早早退学，安排他去学医，又为他娶了一个又老又丑但是很有钱的寡妇。寡妇去世没多久，他按照自己意愿娶了艾玛。

包法利抱得美人归，可对于艾玛来说，婚姻生活是她向往的样子吗？性情木讷、不懂浪漫的包法利，是她心目中的爱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