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被窗外刺眼的白光亮醒,习惯性去摸手机。
九点三十三分。
室友还没醒,朋友圈里都是一群可爱又疯狂的南方人 ,满屏的雪地打滚。
穿着短袖短裤跳下床去看雪,激动得像个知足的傻子,欣喜,舒爽,以及提情。
武汉,下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雪,我们都是它的见证者。
这是年岁增长无声无息的提前预告,这是明年今日的再次延续与不渝,这更是一场庄严慎重却又乐趣隙生的盛大告别仪式。
2018,它,真的要过去了。
真好,我们还来得及告别。
我时常在想,到底为什么生活如此不易,地球上照样还是会有几十亿人在声张着活下来?
直到有一天,我坐在公交上,看着路边疾驰而过的车水马龙,看见忽明忽暗的城市霓虹招牌宣敞,还有窗口玻璃上自己模糊不清的脸。
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无关金钱,无关权势,我们只不过很需要一个适应人生与明讲过程的归途。
忽然很想问自己,为什么自己不能抽离那些不敬人意的炎凉百态?
是的,生活这两个字,无论单拆哪个,都是艰难的。
但是,生,始终是种明媚的幸运,而活,也始终是种证明存在的本事。
讲实话,2018是我最艰难的一年,也不乏说是我最开豁的一年。
俗气点说,它很霸道地让我充分认识了我自己。
很多人说过太多的打算,也作了许多细致的预备工作,他们准备开始崭新的一切,却又顾虑已有的一切。
于是,他们不得不延长时间连线,在追逐与稳当中难以抉择,最后也没有办法地被迫接受命运。
我不是一个相信命运的人,即使也常常被命运所困。
我不是一个生触爱情的人,即使也曾经栽倒在爱情手里。
我不是一个满眼财贵的人,即使也为来之不易的报酬惜之如命。
我总是会偏执地生硬地让自己活得更美好一些,或是半分虚荣,半分崇高及敬意。
在我二十岁那天,那天凌晨,我写完了一篇稿子,它的名字是《九八生人,二十有零》
从大致上讲,它是我的故事,但我自己其实并不大愿意把它当做全部,它也更像是我为人之树的一节小分支。
它不够漂亮与华丽,却不得不说,它是我生命周期核心的护甲与软肋。
它坚硬也软弱。
在这个枝节还未结痂时,我总是会用它的软弱摊开给所有人看,
可能在内心深处,我是自私的吧。自私得想用这一点点伤痛来挽回那些自以为不会失去的一切。
我自己也记不清过了多久,在它一次次反复裂开又愈合后,终于好像也不是那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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