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高中时,第一次读到小波《沉默的大多数》,就被小波侃侃而来的观点叙述征服。虽然他自称自己是个严肃文学作家,可是文章的字里行间却一点也不“严肃”,反而充满了幽默与诙谐。他针砭时弊,总能从一些看上去平凡无奇的事情上找出折射当代社会问题的地方,而且有很多问题,直到今天依然存在着,极富生命力。
在《一只特立独行的猪》中,小波用一只“猪中奇葩”的猪来表达自己独立而自由的思想,”猪的命运是被人设置好的,公猪阉掉,长肉,傻吃,闷睡,等死;母猪下仔。就算不甘心于这样的设置,猪们能做的也不过是种猪不与母猪交配,母猪会吃掉小猪仔。不然还能怎么样呢?“猪总是猪啊”。但是那只猪与众不同,它有着几乎不属于猪的骄傲与不羁,不喜欢猪圈,却喜欢到处乱逛。吃饱了以后,它就跳上房顶去晒太阳,还模仿汽车响、拖拉机响。最后因为跳到房上学汽笛,而与人类干了起来。
从表面上看,小波文章里这只“不服从于命运管教的猪”在它的同类中是那么的鹤立鸡群、超凡脱俗,甚至荒诞不经。天马行空的想象为这只猪赋予了人格色彩。荒诞的背后我们看到,大多数人的命运也就像被设置好一样,上学苦读寒窗十载,一朝放榜各奔东西;毕业工作,结婚生子。生没有夏花般灿烂,死也不像秋叶般平静,在这红尘滚滚中踽踽独行,为了生计奔波劳碌,为了琐事斤斤计较,很少的时间能坐下来,感受心灵的宁静和自然的祥和静谧。在接受它既定的命运时,大多数猪也只会呜呜哀嚎,无力感慨,这不是和大多数人的命运一样吗?如果有一只特立独行的猪出现,却会被大众认为是异类,没有人试图从中看到,那只疯狂的猪身上,有着他们毕生所求却求而不得的自由。
小波在这个万马齐喑的时代,高举自由的大旗,向天空呐喊着,生命最真实的渴望:
爱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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