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以来第一次正式执笔。
这件事对我的影响很大。原先起这个题目的意思本是，作客人间——现在看来似乎竟多少带了些偏执的影子了。不过没关系，不妨碍本篇以记录为主的目的。
记录什么？人、事、物，还有自己。自己的情感和思考。
那么便从，人本性的善恶开始吧。
不敢说绝对，因为凡事总有例外——我相信人本性善。摒除掉后天的教育、生活环境，因为那些也带有外因的色彩；一个初降于世的婴儿，谁敢说他就带着糟蹋乃至毁灭这个世界的念想？他对身边的一切好奇，东摸摸，西看看，在这个过程中因为缺乏经验和认知而不小心弄坏了什么，但这也绝非恶意。细看婴儿的眼睛，很澄澈，很干净，足以让每一个心思龌龊，但幸而尚怀羞耻心的人自惭形秽。等婴儿稍大了一些，步入孩提时代，他心中往往会升起一个宏伟的梦想，诸如科学家，宇航员，作家，都是对人类、对世界有积极贡献的一类。少有孩童有诸如杀人犯、抢劫犯、小偷一类的梦想，而调查他们的背景，则常常是扭曲的、不正常的。故而我说，人性本善。
有人要问了：若是人性本善，那这世界上那么多恶的现象和心理又从哪里来？人类文明数千年的演进难道反而滋生了本不存在的“恶”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这时便不得不提起之前被我所刻意忽略的、却是人人皆有的品性来——自私。因为自私，所以有欲望；因为有欲望，所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可悲的是，大到种群，小到个体，谁都逃不开“自私”这二字的束缚，因为“自私”竟是生存繁衍的必要条件。饥荒来了，家里仅剩几袋够勉强支持一阵的米，这时邻居敲门求借粮，说家里还有一双儿女在嗷嗷待哺。借，还是不借？借了，固然人家会感激，自己内心也完满，可这都不能掩盖你会死的事实。或许你只是个孤苦伶仃的农村老汉，或许邻居家的两个孩子会成为济世的科学家、思想家，可未来的事谁说得清？说不准他们最终都成了为害四方的江洋大盗呢？总之，在这个节骨眼上，你面前有两条路：借，死，不借，活。没有那些子虚乌有的附加条件。一个人的取舍对世界影响不大，可群体呢？国家呢？大到种群，小到个体，不自私便无法存活下去，且不论繁衍与发展了。这么一想，你选择了不借。人的思维是有惯性的，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你便默许了自己“自私”的行为。何况无价的生命都可以自私，那有价的器物呢？开始只是“不借”，后来呢？去抢、去夺、不择手段的产生，单一个体未必会有，可在群体来说，却几乎是必然的了。可以说，任何生命的基因里，都携带了自私的编码。而文明，就是克制这种自私，不让它太广泛地波及到生命以外的事物。
既然有自私才有人的存在，而恶的根源又是自私，这么看来，似乎恶才是人的本性了？这一推理看似正确，但却是将恶与自私混为一谈。是的，恶不等同于自私，至少对生命的自私是该被排除在恶的范围外的，原因不再赘述。恶的产生，就像婴儿对器物无意识的损害，是可以通过认识和反思，避免这一误入歧途的发展的，并不是天生自带；偏偏因为恶依赖着人们认识的不完善，具有很强的传染性，致使懵懂的孩童也难免被染上，从而也就显得，人本性恶了。
-2019.1.21 午时 12:53
旅记·1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