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上3:50,我起床、烧水、泡茶,等馨宝起床,我们一家人匆匆赶回安庆,参加胡爹爹、李奶奶两家清明节活动,到今天下午4:00到家,36小时,紧赶慢赶,一切顺心如意,都很开心。
清明,去踏青去快乐去爱出发前,在家里我特意让女儿对着挂钟给我拍了照片,标明时间。宝贝摄像角度、人像比例、构图都不错,我早早发了一个朋友圈,问候大家,表达我在女儿镜像里阳光帅气给我的喜感,一路上,朋友们给了它近80赞,让我开心。
我们直接从合肥开车到达安庆北郊杨桥乡鲍冲湖附近一小山村,给老婆的外公外婆做了清明。老婆小舅一家三口、二姨夫妻两人、小姨一家三口、我们一家五口、小喜儿舅舅也在、胡娟小姨奶奶一家四口,共计18人。山上绿植披被,空气新鲜,山路上布满绿草,藤萝、荆棘、野菜、枯枝、椴木、陡峭坡面,不时有鸟儿鸣叫声、公鸡打鸣声,让乡间显得恬静清新,充满生机活力,令人愉悦。我们在山间三处坟冢墓前,分别摆上贡品,挂上彩带,敬上菊花,一一叩头敬礼,礼拜先人。没有燃放鞭炮,没有焚烧纸钱,新风新俗已经持续了三年,山间魂灵们估计也习惯了人间祭祀仪式的变化。
山上拜完礼后,我们又直接去了安庆市西门公墓,为这18人队伍中熟悉的亲人拜了7处故人。在这西门陵园,住有四个我熟悉的亲人长辈,我的爷爷、父亲、大舅舅,大姨第一任丈夫的大哥,他们的离世激活了我生命认知。
公墓里风轮常转杜甫在《赠卫八处士》说: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身边那些长辈亲属,或老或病或亡,让我惊叹自己以前无知的乐观,我现在能体会人生悲楚的绝境:在向死路踏行的此刻,我们向来要在这其中找出欢乐与意义。所以杜牧《清明》说: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饮酒欢歌,英雄胸胆气壮,在这些诗歌里,我们既能看到古典人文情境直面死亡里人的凄楚,也能感受清明节里踏青扫墓欢悦,这就是人到中年时候最基本的人生价值判断:沉稳地欢喜在末日里归途,“细推物理须行乐,何用浮名绊此身。”(《曲江二首》杜甫)。
周六中午,老婆小舅一家请大家聚餐,清明聚会,聊叙家常,互祝福安。
清明,去踏青去快乐去爱下午,我发了一个动态:春游山色,一路繁花。配着女儿照片,以及山水乡村照片。
一句糅杂的话,可以做三个理解:
一、我们一家春游,在山景、在水田、在路边,到处是盛开的花儿,春天美。
二、“春”本身游走在大地山川上,这勃勃生机的生命力量,让大地上树木花朵繁盛。
三、我在山中春游,一路女儿陪伴,她就是我生命里最有力量的花朵。
第三个是我确切要表达的,女儿是我生命里最美的花朵。薪火相传,抚育子女,所有爱都集中在孩子的成人成才、成家立业上,这些或明或暗的认识从某种角度部分地代替了中国人宗教虔诚与政治讨论,基于孩子为中心的家庭伦理建设被认为是最有价值与最具稳定关系的家庭结构方法。
村屋前樟木柴火堆我不知道这是对还是错,因为自小到现在,我脑际总回响着父亲常说的那句老古话:眼睛水向下流。父亲在他活在我生命的爱河里时,对我一直也是这样做的,无论我多么叛逆、悖论、懦弱、侵占他的合法权,他都默默地忍受着我,直至他生命结束,包括此刻,我回想他时,我都能感受到他对我能量的加持。
但是,基于此,我还要问,在我们生活在城市后,我们家庭结构把孩子处在中心真得合适吗?
有些问题,我们把它缠绕在一起,句子很美,但是容易有歧义,不明确,比如我写“春游山色,一路繁花”,它虽然给了我表达的欢愉,但实际上这种孩子中心论家庭结构建设可能有问题,我们必须用一系列心理学理论、家庭关系、夫妻关系、生命价值论等等知识来做系统剖析,这样我们才能系统化、结构化、科学化认识我们家庭建设问题,这是社会学对我们提出的问题假设。
我们教育孩子本质上要达到:让孩子成为她自己,但前提我们的老师和父母要先成为我们自己,那在这个关于成为个体自己这个问题的叩问、自我认识、自育成长上,我们这一辈又达到了什么样水平呢?
这个清明节,我是快乐的,我和我最爱的女儿游山乐水,见到亲朋好友,饮酒祝福,互祝情意,我不仅看到了外面的景,也在对自己提出问题:我要成为怎样的自己?我能成为我自己吗?
我知道:我今时今日到山间墓碑或到市郊公墓做清明,不是先人要看我们,是我内心知道我必须到达他们墓碑前,才能表达我对生命的敬畏,才能表述我对先祖的感恩,才能通畅地让我理解我活在这世间承接先辈的爱,而又要把爱传播下去。
在成为我们自己后,我们都是爱神圣传播者,这种逻辑或力量具备神性,它同样属于宇宙科学的基础部分,我们坚定地信任并快乐坚守,这让世界光明、温暖,慈爱普度。
中国目前处在价值怀疑与否定的时代,我们不完全相信真、善、美,不相信神性,而在高阶文明里,唯有真、善、美、神(性)是毋庸怀疑,要用此生智慧与虔诚去践行。
清明,去踏青,去快乐,去爱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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