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满怀“夙愿得偿”的心情去东莞樟木头参加雪漠文化课,报到后近百位到会者共进晚餐,陈彦瑾碰巧坐到了我身旁。
因为雪漠好几部书都是她做主编,封面或封底都会写上陈彦瑾,所以这个名字始终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她写过一篇在雪漠家参观的经历,这篇文章让我在上课之前就已对她充满了钦佩和羡慕,不过,我并不认识她的样子。
宴席上听着她和其他几位友人聊天,很快便得知她就是“久仰大名”的陈彦瑾,偷偷激动了一会,此后一直忍不住偷偷打量她——她比我年长,却竟像极了邻家妹妹的感觉,说话很客气,但说到兴奋激动处脸会红红的,性情特别特别地谦虚,就像一个初入世事事新奇充满热情又处处要请教学习的学生——没错,明明我一直久仰着她,她却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会被久仰的样子。
她定居在北京,却酷爱吃辣,大概大家都知道,特意送来一碟辣酱,她一看就满心满眼的欢喜模样。她和几位朋友讨论怎么起一本新书的名字和新书推广计划,说要向大家征集创意。我很想插一句很有才华语出惊人的话,引起他们的注意,成为他们的朋友,可惜从头到尾也只有默默听默默吃的才能。
后来几天里遇见她,我也总会默默观察她。她安安静静没有说话的时候,看不出什么特别,但一说话,就是那样一个单纯谦卑还很可爱的小女孩模样,绝对没有半分装,和我们想象的大主编的精明干练女强人模样出入很大,我觉得我要是和她说话,大概也会变成慈母的眼神和口吻。有时离得近,我会冲她友好微笑算打招呼,她也灿烂又略含蓄地回报以明显的笑容。
这次,除了早就存在的仰慕,我对她更留下了一个深刻美好的印象。看到她我总想起一个词,大师若童。孩子般天真的不一定是大师,但大师一定是孩子般天真的。
后来读到她写的《庞贝,或致初恋》。这篇文章极大地打动了我,初恋的干净美好和错过的遗憾让我久久难以平静,读完后真恨不能打个电话给她问这是不是真的,因为难以承受那种遗憾的痛。当然她其实交代了,这是第一人称文学创作,是雪漠给的题目和引子。可是,她怎么可以编得那么真实那么美好那么引人入戏又那么难以放下?情爱文章千千万,大概只有极少的作者能让我们看到世上还有这么干净单纯沁入灵魂的情与爱。时隔几年,我仍能清晰记得读这篇文章时的触动和感受。
从此,仰慕之情又加了好几分。
我们在南昌居住的那一年,雪漠也来了南昌一次,陈彦瑾也来了——才知道她是江西人,难怪喜辣。他们在一家老字号小书店“席殊书屋”和另一位本地作家举办一场对谈。会谈前,小车把雪漠和陈彦瑾送来,他们一行人刚吃完饭,喝了些酒,各个脸红红,还挂着意犹未尽的兴奋酣畅之情,我似乎瞬间读懂了他们文人之间得遇知音千杯少的痛快和默契,于是钦佩羡慕之情又多了好几分——这得达到什么层次才能和雪师这般交流畅谈啊。那次雪漠说的不多,总是叫陈彦瑾:“你说”。他们的内容专业性有些强,一直在谈文化,谈文学,我听不太懂,只是看着雪师总是突然把话头抛给陈彦瑾,陈彦瑾又总是在0.1秒一闪而过的意外后自然而流畅地接过话并引出新的话题。我更是佩服了,她孩子般的外相下包裹着极高的文化基础和专业素养,而雪漠老师也似乎在有意地训练她。好吧,人家是北大中文系毕业,又做过全国最大出版社之一的主编,而我从小到大,没读过几本书,连庞贝都没听过,在她面前我简直就是个文盲。我更是羡慕了,我还要多久的成长才能达到值得老师悉心栽培的层次?
总而言之,她是我心心念念的偶像。看到她明天竟也到宾哆哆来直播,忍不住把多年来一直埋藏在心中对她的爱写出来,把这份爱分享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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