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周砾”我红着脸,把我十二岁那年去庙里求来的平安福双手往前递出,蚊子哼哼似的说道:“我愿意接受你。”
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我低着头,身子因紧张而微微发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视线中的那双手松松贴着校裤,没有移动分毫。
“接受什么?”
清澈富有少年活力的嗓音响起,语气中带着十足的疑惑与不解。
我仰起头,看着面前一脸莫名其妙的裴周砾,心想这人真坏,还非要我说出来。
好吧,也不是不可以。
微微抿唇一笑,我提醒他:“就上周那个,我答应了。”
裴周砾皱眉:“上周哪个?”
我没说话,拉下书包掏出一个皱皱巴巴的粉红色信封递给他,“你自己看吧。”
裴周砾接过信封,左右翻看着。
还挺会装。
我脚尖一下一下地向前点着,耳朵也热得慌。
裴周砾表面上看起来挺正经的呀,怎么写出那些个肉麻句子的?
“这是李晓文给佳欣的,怎么在你这儿?”
我瞪大了眼睛,抬头看他,“什么?”
周裴砾指着信封右下角,“落款是亲爱的JX,就是佳欣。”
JX,原来是佳欣,不是季昕。
擦了擦汗湿的手心,我吞咽一口虚无,问裴周砾:“这不是你写的?”
裴周砾摇摇头:“不是,上课的李晓文让我转交给佳欣,结果掉你桌脚了,我不是给你使眼色了吗?让你递给佳欣。”
心情低落到谷底,我小声嘟囔:“我以为是你写给我的,还……还朝我抛媚眼。”
“什么?”裴周砾扯了扯嘴角,无奈又觉得好笑。
如同身处火海一般,又烫又疼,如果此时此刻有块镜子,镜子里的我脸上一定写了四个大字:丢人,尴尬。
“对不起,我搞错了,麻烦你把信给佳欣吧,对不起。”我身子一弯,朝裴周砾鞠了个90度的躬,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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