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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白先勇的《台北人》

读白先勇的《台北人》

作者: May的日志 | 来源:发表于2019-07-06 22:32 被阅读0次
    读白先勇的《台北人》

    不知道做什么的时候,不如读一本书,它也许不会让你更快乐,但是会让你的心灵宁静恬淡,白先生的《台北人》,陪伴我度过炎炎夏日的午后……

    小说中所谓“台北人”,实质上是沦落台北的大陆客。“客们”朝思暮想远在大陆的亲人,怀恋往日的辉煌与风光,在今不如昔的对比中形成一股浓郁的独特的“大陆情结”。白先勇的“台北人”较集中地体现了这种有异于以往文学主题的情结。

    《台北人》之人物,可以说囊括了台北都市社会之各阶层:从年迈挺拔的儒将朴公(《梁父吟》)到退休了的女仆顺恩嫂(《思旧赋》),从上流社会的窦夫人(《游园惊梦》)到下流社会的“总司令”(《孤恋花》)。有知识分子,如《冬夜》之余嵚磊教授;有商人,如《花桥荣记》之老板娘;有帮佣工人,如《那血一般红的杜鹃花》之王雄;有军队里的人,如《岁除》之赖鸣升;有社交界名女,如尹雪艳;有低级舞女,如金大班。这些“大”人物、“中”人物与“小”人物,来自中国大陆不同的省籍或都市(上海、南京、四川、湖南、桂林、北平等),他们贫富悬殊,行业各异,但没有一个不背负着一段沉重的、斩不断的往事。而这份“过去”,这份“记忆”,或多或少与中华民国成立到大陆沦陷那段“忧患重重的时代”,有直接的关系。

    《台北人》真实刻画了饱受悲欢离合的台湾移民群体的人生百态,作品描绘了漂泊、离散者对故园的无限追忆和他们在夹缝中的生存困境、身份认同的危机意识,以及青年一代未知的命运 。

    《岁除》中的赖鸣升,当年为国民党军队长官,经历过无数的硝烟炮火,过台之后,却沦为“伙头夫”。在除夕夜的饭桌上,他一边激情万丈地豪饮着从前老部下赠送的金门高粱,回味起昔日国军生涯的光荣战绩和满腔热忱的爱国情怀;一边又黯然神伤地抱怨现如今潦倒境遇,“不过拿了我们医院一点锅巴去喂猪”,主管就“直起眼睛跟他打官腔”。如今已无人在意这位当年“挑起锅头跟着革命家”驰骋台儿庄战场的老英雄。

    《思旧赋》通过李宅两位老仆的对话,展现了今昔对比强烈的人世沧桑画面。旧日里李长官一家的日子过得轰轰烈烈风光无限,年年“在园子摆酒请客,赏牡丹花”。如今却早已家破人亡,空落成一个颓败破落的大公馆,徒留下早已旧病不起、欲遁空门的老爷,还有那从国外归来就精神异常,成日坐在园子中“淌着口水”,“捉着一把发了花的野草在逗玩”的少爷。《梁父吟》和《国葬》描绘了当你叱诧风云的国民党高级将领与其部下们,赴台后宛如风中残烛的凄惨晚年。

    白先勇以局外人的眼光来见证这段历史,这些国民党遗老们的故事,轰轰烈烈的发展轨迹和穷途末路的残酷结局,是如此震撼人心的凄凉。

    《台北人》中的人物都因为权力系统的衰败而逃亡迁徙,失去了成长的根基。白先勇笔下的人物出身、阶级纵有千差万别,却都是不行的被抛弃者、迷失的放逐者。这样,“台北人”不断地寻找现在与过去对话的可能性以及自我的精神根源。正因为如此,台北被漂流过海的大陆人不断地复制成记忆中的故园。现实中的两种生活形态,两种空间范畴,两种人生际遇的交错,使“台北人”在挣扎中或生存或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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