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你在干嘛。”
“我从外面刚回来啊。”
“刚刚打我电话干啥,想我了不是。”
“切,谁稀罕你啊。”
我不敢让你知道我为你付出多少
然后电话两头开始沉默,我们开着摄像头,很久很久没见过了我们,十一月的新余,妖风刺骨,说话都冒着雾气。十一月的山东,很冷。我在摄像头这头,在楼梯口找了个有光的地方挨着地板坐下,你在那头一脸兴奋地跟我展示你的黑色纱裙,你问我好不好看。日常慰问过后,两头开始沉默,我把摄像头对着天花板,你就在那头跟我说话,其实就是你一个人偶尔一句话。真的就像你说的,两地分隔真的很痛苦,很久没过真的会很想很想,触碰不到彼此,只能看着屏幕,其实我理解。我们都很忙,电话通后似乎有很多话要讲,又好像没啥好讲的。我把镜头对着天花板,我在哭,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可能就像你说的,很久不见会很想很想。
我不敢让你知道我为你付出多少“猪,嘿!猪,喏,没给你买生日礼物,这个给你呗。”
“哼!我要礼物啊啊啊啊!!!看见我一脸嫌弃了没有。”
“没有呀,哪呢。”
“给我滚!”
我不敢让你知道我为你付出多少其实我也不记得信封里面装了些啥,我就记得是红色信封的一个花花姑娘,我在信封很认真地写了一行字,也没有记得很清楚。只记得那句:想想你眉间的善良。里面有一张纸,是我写给你的信。信上说了啥我也不记得,都是一些当时想跟你说的话,你知道的,我记性不好。当时想跟你说啥我自然是不记得的。我还在里面放了银杏叶,可能有的树叶还写了字,肉麻不肉麻我也不记得了,就只记得你说你很喜欢银杏叶,其实我也很喜欢,要不然你以为我哪来这么多银杏叶。
我不敢让你知道我为你付出多少可能你不知道走廊阶梯真的很冷,坐在上面冷冰冰的。有时候澡没洗,接完你电话已经很晚了,水也有些冷;有时有火烧眉毛的作业没写;还有的时候衣服没洗。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有一次你给我连着打了几次电话,我在博览会现场挂了你电话。那天我想着回去给你回个电话,可我回来已经很晚了。我有私心。想洗个舒服的热水澡,洗一洗淋湿了的头,我没有给你回电话,我不知道你能否理解这一切。
我不敢让你知道我为你付出多少后来我们放肆地笑,矫情地哭。
我不敢让你知道我为你付出多少我十八岁却是你的灾难。那年很不愉快。你未满十八岁,却遭受着一些让你崩溃的事情,崩溃这个词和你的遭遇比起来还是太轻太轻。我很懦弱,没敢去维护你没能给你一些安慰。说不怨我都是假的,只是你能够理解我,我很感激你有足够的胸襟和气度去原谅我。总之这一年磕磕绊绊的,也算过来了。我过生日那天你给我送了一本笔记本和一张很漂亮的贺卡。
我不敢让你知道我为你付出多少第一次见你在一个晚上,你来我宿舍抱着人就哇哇哇地哭,后来有一次见你,你穿那条淡紫色长裙,很仙。是我当时从不敢穿的裙子,后来我们走在路上高声谈笑,放肆无畏,浩浩荡荡的吃饭大军,说话很大声,也不怕惊扰了谁。我们去你哥哥家那个屋子吃火锅,我们去菜市场买菜,回来搞卫生,切年糕,泡粉丝,洗白菜,忙乎又充实的一个周末。我至今都很喜欢那个屋子,倒不是里面有矿。只是我们在屋子里都很充实。我们在那吃火锅。后来我们在那洗澡,洗衣服,再后来直接在那里睡。和你在那里过那种生活无忧,舒适懒散,平淡不闹的日子。
我不敢让你知道我为你付出多少我很庆幸你能够包容我,很开心你是我的好闺蜜,原谅我笨拙的笔尖写不出万分之一。
好了,旧账翻完了,故事还很长,得用余生才足够去讲完。
我不敢让你知道我为你付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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