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城市十二年,都有想不起来去二马路吃猪脚粉。二马路的二,就像玄武纪似的排序,这城市苍老又毫无变化的部分。每次来都是看老墙剥落老人缓行和老屋拆掉。
遇见破落街巷的老人弓着腰,才过的晴雨蒸腾热浪,石板路泛着金属光,我挺拔走过,老人不会想起年轻时候吧。
繁华早已迁移到河的另一侧,老城改造的大厦里有必胜客。
如果来得太早,破旧招牌下的猪脚粉店里,白衬衫的老人夹起一块咬不动的猪脚失神望着人流。
有好多法术可以定住人身穿越时间,哪怕凝固一秒钟。
这完全是幻想,我还在沙漠里那一棵老沙枣树上,失神望着如血的残阳呢。
许多城已经把这样的街区叫老街了,当地人还是惯于叫这二马路,我尝试着问过他们,是不是这繁华的街市里有你们的故事。
话题不回继续,但他们还是会说,我一定带你去吃真正的二马路猪脚粉。
十二年了,我还是没有找到那家叫做“二马路猪脚粉”的店。
这种味道仿佛是一种传说。
今天我穿过二马路的路牌,从头到脚,走了两遍,一共用了十二分钟。
一共有两家猪脚粉店。
我躲开了那家敢叫“老牌”的,因为老板太年轻。
我坐下,大声叫到“老板,来一碗情怀,一盘子矫情!”
二马路猪脚粉,其实根本不是店名,它是一种食品的味道而已,确切讲,它是一种回忆的味道吧。
老板,来一盘矫情 老板,来一盘矫情 老板,来一盘矫情 老板,来一盘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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