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是还是不是?”
熟悉的味道,柔软地穿透了时光,在心头一闪,击中最不能触碰的神经。
我怔在那里,虽然很冷,心里的温度说不上,强酸缓慢而决绝地蚀透每一处它经过的角落,如果有风就能轻易吹响我的心。
春天还有一段时间,而记忆被捻出来,带着挣扎和呼啸。
我摸了摸脑门,光得留不住,手往后拂过稀疏的烦恼丝,麻麻地,竟然有了扎手的意思,顺势掠到后颈,我竟然想到头屑会不会有?那时我总担心有,在不知道的领子后面,肩上。每当这时就喜欢风过来,吹走看不见的,吹乱了对面人的头发,眯起的眼睛和风中的味道在不修饰的年代,清清楚楚。
没有慌乱,没有冷漠,也没有喜悦。我听到轻轻一叹,然后关上车门慢慢走了。
看得清,那是一个外省的斯巴鲁,白色。车尾有白色的气体清清楚楚地冒着,告诉我天真冷。
能确定,她的车窗是开着的,开了一半。也许三十多岁的人都需要清醒,哪怕是在最冷的冬天的早上,不论男女。所以,她的车窗是开着的。
只是听说过她在这个城市,不知道在哪个街区。城市已不像以前离太行山那么近,需要在傍晚遥看城市和山的影子。不过是这条街到那条街的时间,就能从另外一个地方到达这里。可是城市不是我的,就像她不是。
低头看着每一级台阶,很干净,只是整齐地让人压抑,好像每一步都被设计好了,不多不少一百零八步,到了大殿之前。
城市的边缘有一座寺庙,本不奇怪,不是寺庙喜欢热闹,是城市太膨胀,不容分说圈住了方外之地。尽可以重塑金身,整修山门,就像灵隐寺、净慈寺一般,红尘滚烫。
大殿之内,两位赭色僧衣的人正早课,也正在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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