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我停下敲打键盘的双手,直了直后背,努力将手伸向空中,直到脊椎的几节骨头发出“咯咯”的脆响。
隔着眼镜揉了揉发酸的双眼,我索性站了起来走到窗边。
窗台前飞来几只麻雀,三五成群、你追我赶。无论有没有寻觅到食物,它们总是蹦蹦跳跳的,一刻也不安宁,一眨眼的工夫又飞去了院子里。
曾经充斥于庭院间满眼的绿色如今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小树失去了叶子的点缀,光秃秃的立在那里,犹如卸妆后的妇女,在寒冷的空气中露出了苍白的倦容。
偶尔穿过院子的行人也绷紧了四肢的肌肉,挺着僵硬的身子埋首瑟缩着快速前行。
近处的楼房,远处的天空,一切看起来都像蒙上了一层灰色的薄纱。
年初贴在窗上通红的窗花在日复一日暴晒下失去了血色,像患了贫血时泛白的内眼睑,没有一丝生气。
看着这样颓败的景色,即便身处开着暖气的房间里,也会觉得有一股寒意袭来。
这些色彩悄然褪去的背后是时光匆忙的脚步,滴答、滴答,一刻也不曾停歇。
想到这里,我回到了桌前,键盘上又传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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