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按:
所有小段子的时间线都发生在主线完结之后。
写给隔壁三日审琥珀的粮
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塑造爷爷“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的形象(你可拉倒吧)
三日月宗近察觉到,自己的审神者似乎在计划着什么。
在没人的时候,她会非常起劲地和隔壁本丸的审神者后辈大声讨论,但是只要自己一过去,两人就立马噤声。
凭借着自己偶尔从她们背后路过断断续续偷听来的情报推断,审神者似乎是想买什么东西,而且有那么一两次,他似乎还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无论审神者想买什么,那东西一定已经到了,因为某次身为近侍的三日月宗近在去提交报告的时候亲眼看见审神者将一个纸盒偷偷运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至此以后本丸的刀剑们便发现,本来就不喜欢出门运动的主公变得更加宅了,以前就是鲜少在户外露面的人,现在更是一吃完饭就窝回了房间里。无论长谷部和歌仙如何劝,审神者总是一面笑眯眯地应着一面继续我行我素。
三日月宗近只能模模糊糊地推测自己主人的奇怪举动应该和她偷运进房间的“那样东西”有关,可究竟是“哪样东西”,即便是身为近侍的他也不得而知。
“那样东西”的神秘面纱并没有维持太久,某天五虎退在去审神者房间汇报演练场战绩后,一脸兴奋地来到了自己的房间:“三日月殿,主公的房间,有小小的三日月殿哦。”
“哦?小小的三日月?”
审神者的房间一般来说除了短刀和萤丸,其他人是禁止入内的。不过眼下她正随着歌仙外出远征,那么这条禁令也就形同虚设了。三日月宗近仔细端详着审神者办公桌上新增的小摆设,那是一个粘土人。
正如五虎退所说,那是一个小小的三日月宗近,端着小小的茶杯笑眯眯地立在那里,旁边还有小小的打粉棒,显然是审神者用来照料他的小工具。每一样小配件都是如此精巧还原,让三日月宗近不禁啧啧称奇。
“唉呀唉呀。”三日月宗近抚摸着办公桌上小小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暮春的本丸总是弥漫着让人恹恹欲睡的气息,这天用完午餐后,审神者照例以犯困为由准备猫进自己的房间,可这次,她在走廊里却遇到了障碍。
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拦住了她:“小琥珀可以一起喝杯茶吗?午后的太阳很暖和哦。”
坐在荫凉的廊下,春日的和风带来的阵阵樱花香,再加上身旁那个紧挨着自己细细品茶的人,让审神者颇有些喝了酒般晕晕乎乎的感觉。他们两个挨得如此之近,近到审神者可以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特有的香味。三日月的内番服外套着一件羽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宽大的袖子离自己的指尖仅在咫尺之间,审神者拼命抑制住自己想要触摸他衣袖的冲动,将手紧紧地在袖子下握成拳。
“这茶,很香呢。”三日月宗近轻轻地感叹了一句。
审神者点点头,又摇摇头,意识一片混乱,完全无法正常思考了,就纠结着到底要不要摸他。
“小琥珀。”
听见三日月唤自己的名字,审神者忽然感觉十分软弱,不过还是乖乖地抬起了头。
三日月宗近正端着茶朝着她微微笑着。
他眸间的两弯新月已经被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可唇间绽放的笑意却正如另一弯新月。春日的午后,阳光斑斑驳驳地透过庭前的樱花树,照在他的脸上。透过疏朗的枝叶,阳光似乎也被过滤成了深浅不一的粉色。随着枝叶的舞动,深深浅浅的粉色都在欢快地跳跃,可是他本身却是极静谧的,在一片闪烁掠跃,流光溢彩中,他安详地笑着。
审神者望着眼前人景交融的美好画面,忍不住也微微笑了。她认真地凝视着三日月笑颜,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那时的他也是这样,在一片纷纷扬扬地樱花中,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好好这样看过三日月了?每一次视线扫到他,总是会忍不住羞怯地挪开。
她不知道自己端详了多久,毫无预兆地,三日月睁开了双眼,两人的视线毫无防备地对上了。审神者慌乱地低下头,认真观察起了自己的茶杯。
“那么,我已经笑过了,小琥珀是不是该好好照料我了?”
“诶?”
“就像对待小小的三日月宗近那样。”
仿佛是生怕她没弄明白,三日月笑着端起茶杯,做了一个和粘土人一样的姿势。
“你……您看见了……”
审神者的脸色煞是精彩,骤然惨白的面容下透着不正常的红晕。三日月宗近看着自己主人瞬间慌乱地小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说过了……不可以进我的房间……”审神者正着急地忙着树立自己身为本丸家主的威严,却发现三日月不知何时变出了一根打粉棒握在手中。
“既然小琥珀害羞,那我就教一教小琥珀该怎么做好了。”
还没意识过来,审神者的手就被牢牢捉住了。
虽说是常年握刀,但可能是长期佩戴护具的原因,三日月的手上并没有过多与刀剑磨合的痕迹。他的指尖圆润柔软,相反,修长有力的指节却彰显着他不容置疑的武者身份,手掌心还带着些许室内的凉意,让审神者不由得一激灵。
“哈哈哈哈,没有关系,skinship之类的接触,我一向都不讨厌呢。”
手上被不由分说地塞上了打粉棒,审神者眼看着自己的手就要在三日月的操控下接触到他的头顶,在慌乱中忍不住轻轻反抗了一下,些许滑石粉抖落在三日月靛蓝色的头发上。
“对不——”
“嘘。”
三日月用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轻竖在审神者的唇边,似乎很享受这样被照顾的感觉。
唇边是他修长的食指,似乎只要再前倾一点就可以吻到;他们挨得如此之近,近到可以感受到三日月轻轻地呼吸声,近到鼻腔里满是他的味道。
明明没有喝酒,却像是要醉了,那淡淡的香味,从鼻腔到五脏六腑,再扩散到四肢百骸。
当啷一声,审神者手中的打粉棒应声而落,可是三日月却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握着审神者的手,轻轻拂过自己的发梢,拂过自己头上金黄的流苏发饰,拂过自己的眉眼和眉眼中的两弯新月,好似是审神者自己在这样温柔地照顾他一样。
最后,三日月将那只颤抖的手,慢慢地贴上了自己脸颊。
是有电流通过吗?当指尖接触到三日月的脸颊时时,审神者只感觉到昏昏沉沉,酥酥麻麻,却又有抑制不住的透心甜蜜,她忍不住弯曲手指,轻轻用指尖感受那柔软的肌肤。明明是历经沧桑岁月的千年刀剑,时间却没有在他俊美的容颜上留下一丝痕迹,完美精致如艺术品。
而这件艺术品,正安静地任由审神者用指尖轻轻抚摸着。
“哈哈哈哈,甚好甚好。小琥珀学得很快嘛。”
审神者在三日月的笑声中回过神来,发现不知何时三日月已经放开了手,自己的手却仍然停留在他的脸颊上,场面甚是尴尬。
“我——”审神者飞快地缩回了手,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
“无妨无妨,只要小琥珀喜欢的话,随便怎么摸都可以。”
三日月宗近笑着看向审神者,两弯新月在浓密的睫毛下若隐若现。
“只要小琥珀能够将照料小粘土三日月的时间分摊一半出来,老头子也就心满意足了。”
“那个……我尽量,不对,我是说……我……”
“哈哈哈哈……”审神者狼狈的支支吾吾似乎再次逗笑了三日月。
正午的太阳慢慢西斜,廊下那两枚修长的影子在太阳的照射下,也渐渐地交叠在了一起。(别跟我说不符合物理原理,意境懂不懂)
与此同时,奈奈生的本丸。
鹤丸(气急败坏):“奈奈生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你的办公桌上会有个萤丸?”
奈奈生:“不是……那个……鹤丸,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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