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今晚有点异常,按说像夜涩这样风月场所来过无数次的我应该驾轻熟路的进入大堂后色眯眯的打量前台小姐那鼓鼓囊囊的胸就行了,可今天还没有喝酒就让我有些走神,总感觉有些事要发生,而且眼皮老跳,老话说的好,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可我俩眼不停的跳,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今晚会有警察查房吗?
我想再打电话问一次麦子,这个地方安全吗?
可是手机却亮了起来,我那个浙江的客户电话打了进来。
我只好问好包房去等待着我的财神爷。
上大学那会,我对朋友俩字的理解就是跟麦子那样每个月末,等我没钱了,可以朝他化缘的哥们,真正毕业之后,才发现朋友这俩字在现实社会里最不值钱也最复杂。
比如我这个浙江的客户,每次跟我业务上有分歧的时候,总会说,舒童啊,我们不简简单单的是客户啊,我们还是好朋友啊,你让一步怎么样啊?
我要是不肯就范的话,肯定会听到他说:你怎么做朋友的,亏我还拿你当兄弟。
要是没毕业的时候,我听到这样的话语,我估计会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可是现在我只会嘴上说,没有没有,我已经给你最大的优惠了,我真真的把你当朋友,当哥哥。
心里则会偷偷的问候他老母亲了。
果然不出预料,客户推开包厢门进来的一瞬就裂开了嘴巴说:小舒啊,哥哥想死你了,你看来北京又要让你破费了!
我则恬不知耻的回应:赵哥,你说的啥话,咱俩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然后我俩亲密的相互拥抱一下,而跟随他来的那些人也鱼贯而入了。
然后他会给他们介绍我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舒童。
我则把微笑的面具戴的牢牢的。
众人坐定之后,我又在他们一番虚情假意的推辞之后点了酒和果盘,这时候我看到赵哥搓着个手,四下打量包间。
我知道我的这些朋友是在找朋友呢!
激发男人荷尔蒙的有两样东西,酒和女人,现在有酒有肉,就缺秀色风月了。
我朝着包间送酒的服务员招了招手说,小伙子,把你们KTV那些最美的姑娘都给我叫来。
然后,我随手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红牛甩给他,我看到他的脸瞬间多出好多褶子,因为笑的太厉害,牙床都漏了出来。
大哥,你们等着,我去储秀宫给你们叫去啊!然后一路小跑的出去了。
赵哥,继续搓着手说:小舒,这样不好吧,又让你破费。
我拿起桌子上的啤酒喝了一大口,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了一句:赵哥,别见外咱们是朋友啊!
刚说完,包厢的房门就被打开了,然后我们缺少的秀色风月从门外走了进来。
大约得有十个姑娘,我瞄了一眼,应该是刚才那100块钱推了磨,我发现质量确实不错,环肥燕瘦的。
我还没说什么,我的那些朋友们就纷纷上前把自己中意的搂到了怀里。
只有我和赵哥没动,我是东家,必须发扬主人翁精神,而赵哥则是刚才和我说话,耽误了。
我一看剩下的,赵哥还在搓着手,没有动,我就知道,这个老狐狸没有相中的。
我大手一挥说,再来一批。
那些没被选中的秀女则扭着屁股咯哒咯哒的出了门,很快又一批环肥燕瘦的走了进来。
这次赵哥终于不再搓手,而是一招仙人指路,指向了一个身材不错的小妞,我则麻木的抬了抬头,也随手一点,随便叫了一个。
包间里于是热闹起来,纸醉金迷起来。
我听着音响里传来的鬼哭狼嚎有些意兴阑珊,而我点的那个姑娘,对与我的表现也是很不满,因为,我既没有配合她划拳拼酒,也没有把手跟老赵那样的故意非专门的触碰一下她那饱满的乳房。
不知怎么的,我倒是怀念起上次和路蔓蔓一起K歌了。
我心里揣摩着路蔓蔓的时候,拿出手机想给她发个短信,可是我的电话却显示有5个未接,我赶紧打开一看,是妖妖的电话。
我想了想想出去接一下,可是我旁边的姑娘却一把拉住了我,我皱了皱眉,看了她一眼,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两张红色老人头,顺势塞进了她柔嫩的乳沟里。
然后指了指我旁边的赵哥,那个姑娘笑的一脸灿烂再也没管我。
我点了一颗烟,到了外面的走廊上,电话也正好接通。
童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说你现在在哪里?
麦子哥说堕落去了。
我一听妖妖的语气,就头有点炸。
妖妖,我只是出来应酬一下,你妈都恩准了的,没必要时时向你汇报吧!
妖妖在那边着急的说道:舒童哥,我是怕你失恋后,因爱生恨,自甘堕落了,这样吧,你和我说你在什么地方,我去陪着你去。
我笑了笑说,免了吧,你好好的上自习去吧,大人的事情你别掺和,再说我和你麦子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需要和我们保持好距离,以免把你这小葵花污染成大罂粟了。
不知道谁出包厢,一阵嘈杂声传来,我赶紧朝走廊深处又走了几步。
童哥,你老骗我,你说我要是考上大学了,你就把苏蓉放洗衣机里甩了,然后让我当你女朋友。还有,你说我长发及腰了,你就娶我!
我头再次炸裂,却无言以对。
只好再次太极:妖妖,我再次说一次,你就是我妹妹,我不是郭靖,你也不是黄蓉。
我不管,反正我就喜欢你,舒童,我不会放弃的。
我听到那边挂断的声音,长出了一口气。
可是,我点上一支烟,去走廊尽头的厕所洗了把脸,我看着镜子里满脸憔悴的自己,却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周围这么多鲜活的姑娘,我偏偏只喜欢苏蓉。
走廊里传来了吵架的声音,我知道肯定又是哪个喝多了的人荷尔蒙无处迸发,发泄自己了。
我重新拿出手机想骂麦子几句的,可是我却感觉走廊上嘶号的声音有些南方口音,有些熟悉。
我一下清醒了,这不是赵哥的声音啊。
我赶紧抹了一把脸,往外跑,却看到老赵被两个保安扭住胳膊架在那里,就差被两肋插刀了。
我擦,这是怎么回事,老子来花钱当上帝的,怎么被搞成了涅槃前的上帝,被光屁股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
怎么回事,赵哥?我赶紧上前问道。
怎么回事!你也是这个包间里的吗?你问问你这朋友干的什么埋汰事?
那保安义正言辞的斥责我,那架势跟他是中南海保镖一般。
我满脸疑惑的看着老赵。
可是他半边脸被推在墙上,那半边脸却只剩下个眼睛能对着我眨巴眨巴了。
我有些恼火,上前一把把保安推开说,你们有事说事,打人干什么!
那保安看着我说:打人?你朋友还贩毒呢!
我吃惊地看着老赵,他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着个脑袋。
过了好久,才说:我只是想和她们玩的尽兴些,才把那东西放酒里的,我在我那都是这样玩的。
我承认我有那么一瞬间想冲上前狠狠的扇他一个大耳光子,我知道虽然夜涩这样的KTV,肯定也有那玩意,可是真是有顾客阴她们的小姐,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开始后悔放走麦子了,要是他在这里肯定能想出好办法。
我正想怎么办的时候,却见包房里走出来一女人,问道:你们报警了没有?
我感觉脑袋瞬间短路了,我知道这次玩大了。
可是当我望向那个女人的时候,我短路的脑袋却好了,因为爆炸了。
那个女人也盯着我看着。
我终于还是不情愿的先张了口:你是谢丛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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