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候,与好友一家吃饭。饭后,前往停车场取车途中,闲谈起食品安全的话题。想必吃饭时谈说不合时宜。大家均由衷感慨,现今社会能吃上健康安全的食品真心不易。期间,也相互调侃:中国人免疫能力强,已经完成适应了这种“变异”食品。这不由让我想起高中时学习的一篇英语课文,讲述的是美国空气污染后,人们竟对雾霾空气完全适应,喜欢上汽油、化工品的味道,对于清新的空气反而开始厌恶。多么可怕的一幕,正如那温水煮青蛙,人们就是在“安逸”中慢慢走向死亡,甚至灭亡。
好友的妻子是位老师,这时候我问及她对孩子的教育和期盼时,她说:“我只希望她健康、安全成长,这是基础,学习成绩、兴趣爱好、人生发展等等都需放在后边。”她的孩子刚上小学三年级,站在一旁的她突然问道:“大人们为什么整天讲健康和安全,人死就死了嘛,可以去天堂,可以去另一个世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童言无忌。她还并不能体会人死不能复生,亲人阴阳相隔的离别之痛。可此时却让我心中突然闪现出这个困扰人类发展的伪命题:人死后究竟会去哪里?虽无答案,却会给人无限启示和警醒。面对眼前童真未泯的孩子,我回答道:“健康和安全是保证人生的长度,学习和发展是保证人生的宽度,只有两样兼得,才算真正完美的人生。”好友妻子毕竟是老师,补充说:“不仅如此,我们还应该有人生的深度,这样的人生更有意义!”
说得真好!古人常讲: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如乌龟虽寿,能活几百年,生命不可说不长,但它反应迟钝,动作迟缓,很少会考虑生存的意义。对于这样一个极具辩证关系的命题,只有人生,才有可能做到长度和宽度地兼得。最近几年,吴昌硕的画被炒得火热,一幅画作拍卖动辄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然而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到40岁时才开始跟随任伯年学习画画。经过不懈地努力,他的“诗书画印”终成一代大师,齐白石、张大千都甘愿成为他的学生,他也活到了83岁,算是长寿。他是人生长度和宽度的成功代表。纵观历代书画大师,他们大多活到70、80、甚至90以上,对于那个七十古来稀的时代,不得不算是奇迹。对于这样一个群体,他们对生活专注、热情,是人生的赢家,拥有长度、宽度以及深度的完美人生。可对于社会的大多数,他们又会有怎样的人生呢?这取决于我们面对人生的态度。国家图书馆馆长韩永进作客“开讲啦”时,讲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位七八十岁的老人每天坚持去图书馆看书,当别人问他这么大年纪读书为了什么时,他反问到,读书需要理由吗?我想这就是我们社会普通人寻求人生长度和宽度的状态。当一个人年龄已经很大,拥有足够的人生长度时,读书是增加人生宽度的最好途径。正所谓:活到老,学到老!
拥有完美人生的人毕竟少数!在人生长度与宽度的辩证中,虽说有“好死不如赖活”的老话,但拥有宽度比只求长度更值得怀恋和记忆。比如战争岁月牺牲的刘胡兰、邱少云、董存瑞,以及和平年代的雷锋、焦裕禄、孔繁森,等等。他们人生的实际长度是短暂的,可他们的精神长度却是永恒的。正如诗人臧克家所写: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又如司马迁所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他们是为了国家和人民牺牲自己的人生长度,可国家和人民却给了他们永恒的生命长度。最近,我正在读《徐志摩经典名著》,对于这位诗人的喜爱已有多年。他才思敏学,情感丰富,敢爱敢恨,不拘世俗,敢于冲破腐朽的思想束缚。《再别康桥》是他的传世名作,可最近再细读他的散文,发现更是精妙感动。他的散文不是卿卿我我的情感表露,更多的是表现社会和现实,可以说是现实主义的艺术批判家。他的《南行杂记》《丑西湖》便是主要代表。把批判都写得这样文艺,他真可谓是文学大师。对于人生的宽度,他很早便已拥有。可遗憾的是,他却在34岁时死于空难。他没有实现人生长度与宽度的双赢。也正是因为这样一种遗憾,让更多的人关注和喜欢他,他也一直活在那些文艺青年的心中。对比于那些书画大家,诗人这个群体往往在人生的长度上大打折扣。或许是他们的多愁善感,而不能承受这生命之重。比如:三毛、顾城、徐志摩等等。因而,当人生的长度和宽度不能兼得时,有思想的人往往会选择宽度,因为他们会因此获得永恒的人生长度。
人需要健康与安全,更需要生活品味和质量。我们在一味追求人生长度时,有必要去填充我们的人生宽度和深度,甚至是维度。这就需要我们通过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不停地学习充实我们的人生,把人生的长度从具象扩展到抽象,这样的人生才会精彩,才能光彩夺目。从现在起,我们要相信“天道酬勤”。人生的长度与宽度可兼得,这取决于我们的信心和决心,你我都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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