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送娘回去,到娘家大约5点三刻。爹正在一个人喝老酒,小菜是弟媳早晨上班前烧好的:红烧鲫鱼,嫩笋干豆腐干炒肉丝,蒸咸肉。爹无肉不欢,但是人精瘦,最主要的是除了血压略高,其他都基本正常。这把年纪了,我们无力也没有必要去改变他的饮食习惯,他开心喜欢就好。
他啜了一口老酒,说:"哟唷,今天我蹲在家里一下午了,不敢出去。"
"为什么?"
"以为你们下午来。"
"下午来你不在么,钥匙在老地方,又不要担心进不了门。"
"不是,怕你们回来看到我在地里,又要说我了。"
"这就对了,你要一直记得你出去干活我们要说你的就好了。"
"哦唷,你们听他说得跟真的一样。等你们一走,他啥都忘了,说不定等歇还要去地里做一场生活。"娘揭穿爹的底。
"你只老太婆么真个让人怨煞,我出去么老是跟急的。"
"娘为啥跟急?不放心你呀!你不出去么,她也不出去。你们都不出去(干活)么,太太平平蹲在家里,我们就放心了。"我开始第N次的无效说教!
其实我们兄弟姐妹三人,小时候是从不敢在爹娘面前回嘴的,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和爹娘之间的角色互换了。这种角色互换,是家庭格局变化的必然规律,也是人类生存命运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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