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比喻为节点,将人机关系或学术引用比喻为网络,网络模型能带来我们对生活新的理解。
一名师兄曾建议老公,第一,技术上占领一个学术空白,第二,人际上通过培养学生和担岗行政职务笼络老一代和新一代自己的人马。
初听觉得权利欲太重,我直觉的有些反抗,但经过网络模型重新诠释理解后,看出了这番话背后的其他层面的道理。
要填补学术空白,除了技术上发掘一块新领域之外,也需要学术同侪能够注意到你的研究,并引用和传播你的研究,否则你的观点就是孤立而不能形成网络的,也就不具备填补学术空白的价值——所在的位置很重要。
你如何成为重要的信息节点呢?诚如该师兄所说,你可以培养学生,也可以成为学界同侪信任倚重的对象,两种路径都可能增加你观点的引用网络和传播度。
台湾中研院历史院院士80岁了还在联系每个初登《新史学》版面的作者,老公因为他的主动联系而熟悉他的重要著作和学术方法,增添了后续介绍这位老先生研究的可能性。不能说建立网络联系以增加自己节点重要性这件事不重要。
以下是斯科特·佩奇著作《模型思维》的网络模型书摘原文:
成功到底取决于你所知道的东西,还是取决于你所认识的人?试想一下,一群科学家在一个实验室里一起进行研究工作。他们分享想法和知识,互相提建议。因此,某个科学家发表的学术论文、申请的专利或取得科学突破的数量不仅取决于他自己知道些什么,而且也依赖于他与其他科学家的互动,他会受到他所认识的人的影响。我们要把环境特征和内在性质一起考虑,然后再来确定某位科学家的成功应该在何种程度上归因于自己的努力程度。成功主要取决于人才的信念,有些投资公司雇用明星基金经理来操盘,但是往往无法取得预期的结果。经验证据表明,顶级投资者也依赖于向他们提供特定类型信息的同事网络。放在更大的文献背景内,这个发现其实并不令人意外。许多文献(其中有一些是基于模型的)都表明,一个人在一个组织中的位置会影响他的成功。
恰恰是那些在网络中占据了最核心位置的人做出了最大的贡献。我们可以使用介数和其他中心性测度来衡量一个人的位置。在网络中占据了介数很高位置的那些人,填补了著名社会学家罗纳德·伯特(Ronald Burt)所说的社区之间的“结构洞”(structural holes),我们可以使用特定的算法识别出这些结构洞。由于能够从多个社区获取信息和思想,这些填补了结构洞的人拥有很大的权力和影响力。当然,要想去填补结构洞,你得有相当高的才华和能力才行。看到一个洞就跳下去并不算填补结构洞。要填补结构洞,你必须让社区的每一个人信任和理解你,你必须熟悉每个社区的知识库。
通过网络模型这个比喻,我也更理解了为什么罗素说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1842—1910)思想不深刻,但影响力巨大,是美国机能主义心理学和实用主义哲学的先驱。以前我只是肤浅的读到他是哈佛大学教授并担岗多样重要职务包含1904年当选为美国心理学会主席,1906年当选为国家科学院院士,我想权利赋予他名气。但今天我才深一层思考到,他的这些职位蕴含着他在心理和哲学两领域中学术网络的位置,正是他是一个学术的重要节点,他才得以创办机构、成为主席、并有效传播他的学术观点,使他成为重要哲学家和心理学家。
网络模型提醒我们,念博士的同学要使思想有跨界的活力,不止要认真念书,跨学科交流和学术会议什么都是要参加的。其他延伸思考则是,福赛斯有怎样的新疆英国网络连接,使他的观点可以驱动英国对疆外交政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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