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音连跟龙牙单手击了个掌:“你怎么又到这里来,是不是又把哪个犯人揍得住院。”
龙牙摇摇头:“我们在大街上遭遇了袭击,现场有一些受伤群众,我们过来看看。”
镜音连嗅到淡淡的酒气:“你喝酒了?”
拄着拐杖的老人缓缓独行,值班护士坐在椅子上发呆,候诊室里坐着不少患者和家属,楼外飘着夜风。这片亚热带土地,人们为其留下生命的足迹,千百处灯火通明,城内汽笛喧嚣,河水从西流向东。火焰逐渐熄灭,衣服的褶子颇具立体感,镜音连对延王的治安状况大发感慨,外面却忽然响起争吵声。
言和生气地问一名光头青年:“你摸我屁股干什么!”
光头青年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混社会的主儿,骂了句肏你妈了个逼,言和一脚把对方踹出三米远。青年爬起来冲向女警察,后者一招“540度后旋踢”又把他踹飞,言和握着双拳,朝对方慢慢走去。光头青年拎起一只小板凳,去砸女警察的脑袋,言和赶紧侧身抱头躲避,板凳砸到左“肩胛骨”部位,当场碎了。言和右膝一招泰拳的“腾空横向膝撞”,差点儿将那家伙撞晕,龙牙跑来看时,光头青年正被她用双拳暴打。
龙牙立刻使劲把她拉开:“别打啦要出人命了!”
镜音连瞅瞅青年悲惨的样子,说:“这伙计可能得住院两个月。”
言和平静了一下心情:“他......摸我的屁股......”
镜音连忽然问起一些私事:“对了,你俩什么时候领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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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姓男子拿着一根高尔夫球杆,正在凶猛地教训自己一名下属,高尔夫球杆很硬,疯狂打在该下属的身上。李姓男子无视对方的苦苦哀求,左脚向右前方跨步,躯体朝右转身180度,左脚踩地的同时,右腿随着躯干继续旋转,向右后侧摆起,同时左脚蹬地起跳,一招跆拳道的“旋风踢”,仿佛一条鞭子,右脚背猛掀周围的空气,给人以极强的凌厉感,速踢到对方颈部,一口鲜血吐出来。下属的意识开始有点儿模糊,脸上血肉模糊,衣服染暗红,嘴里呼哧呼哧:“老板......我错了......”
他像打高尔夫球那样,将铁杆子用力抡出去,对方下颌骨当即粉碎性骨折,房间里其余的三位员工,冷冷地看着这个倒霉蛋。该下属已经站不稳了,用胳膊胡乱挡,但是李姓男人依然抡啊抡啊,血水越流越多。三位员工们,观赏着暴力现场直播,那名下属倒在地上呻吟,没过几分钟,咽了气。李姓男子招呼一名员工:“你取出他的两个肾脏,把尸体埋掉,然后将肾脏卖给黑市的朋友。”
死者表情痛苦,房间的屏风上,彩色图案描绘着火山,猫头鹰的眼神诡异,暗色一湾海。
次日的天空还是灰蒙蒙,上午7:14左右,言声像往常一样,跟妹妹一起出门上班,言声打开防盗门时,发现不知是谁放了个纸箱子。他把纸箱搬起来:“这个......”
妹妹边抹润肤露边问:“这谁送的么。”
“不知道,反正搁咱家门口。”
箱子搬到茶几上,他忽然内心闪过一阵恐惧,找剪刀剪开透明胶带......
打开后,兄妹俩看着里面,都愣住了。
箱内有颗血肉模糊的人头,脸部朝上、嘴唇微启,好像是男性,他死死盯着人头,言和也被吓到了,不过她看见箱内壁上,用透明胶带粘着一张折起来的信纸。
言先生亲启。
“言先生,我杀了一位狱警,并且成功越狱,然后买来一把菜刀,对该警察进行斩首仪式。我重新获得自由,请别担心,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取得充足的金钱,并以此作为经济来源。上回在医院里,我没有杀掉您妹妹,但是下回......别忘了,我曾经是一名美国特工。那么,言先生,咱们下次见。”
落款处写着:刺客(十圣之一)。
刺客逃走了,这个家伙高度危险,徒手就能弄死人,特别特别能打架,而且他竟然属于“十圣”队伍中的成员。那颗人头很血腥,窗外阴云密布,电视机屏幕反照出一男一女的身影,如同两处幻影,孤独之梦。哥哥的心情有点儿压抑,他揉了揉眼睛,想起那些噩梦。
......徵羽摩柯把言声拉到一旁:“声哥,你最近挺好的吧。”
“你是说......”
摩柯指指自己的脑袋:“肿瘤。”
妹妹在跟一些刑警们交谈,说关于黑社会的奇闻异事,人头仿佛在控诉着什么,血色微微浓。刺客又多了个身份,信纸上写的内容却在情理之中,树叶打着转转,新的一天是这样开始的。城市苏醒,然而却好像没精神,言声告诉他,让伙计们以后多加注意。
“有没有想过给自己放一天假,不要再过这种生活了。”摩柯给他提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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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音海斗克制着怒气,说:“您的意思是,跟我做毒品生意,不用给钱?”
那个将头发染成棕色的男子反驳道:“我顶多给你三十万人民币,剩下的以后再付。”
青音海斗一拍手,身后的四个人立即从腰间拔出伯莱塔手枪。棕毛也带了四名保镖,但是没带枪械,不过他反应很快:“行!不就是两百万么,都拿去。”
香皂加工厂的机器轰隆轰隆轰隆,景色有些苍凉,小猫在草坪上喵喵叫,仿佛超现实主义绘画。各种金属碰撞,云与云相互摩擦,又是一个梦魇,画面开始变得虚无,一缕淡烟飘散,青音海斗将一颗子弹放在桌上:“我不喜欢开枪,希望咱们合作愉快。”
棕毛只好说:“算你厉害,我们走!”然后就起身领着保镖们离开了。
刺客从房间内走出来:“钱是好东西,我越来越相信这个观点了。”
青音海斗递给他一个手提箱:“这是现金一百万,如果有机会,替我向老大问好。”
刺客接过箱子,也不讲废话:“我走了,老伙计。”
他是杀手,所以注定孤单,无论背影多么高大,前方都始终遥远,他迈出的每一步,脚印中落满了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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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华一拳打在男人脸上,该男子气急败坏地去踢心华的腰部,结果被后者一招泰拳的“飞膝”撞退好几步。男人想要反攻,心华一招散打“侧踹”,右脚如同刺刀,速度非常快,难掩出击者的愤怒,重重地将对方踹倒。
“死小子,偷我的手机!”
超市保安让心华跟他们走一趟,心华丢给保安一个警察证:“我要把这个小偷带走。”
......乐正绫咬了口苹果:“真甜,你从超市里买的?”
心华坐在皮椅上看一份行政公文:“哎,政府有时候也挺给力,同意给咱们修食堂的供暖系统。”
乐正绫皱了皱眉毛,神情仿佛公司白领听到晚上加班的消息:“早就该修了,拖到现在才办,一点儿效率都没有,上次刮大风,刮坏了北边的房子,也是拖来拖去。”
“我想抽时间回珠海看看我爸妈,我已经三个月没回家了。”
“你在哪个大学毕业来着?”
“云南警官学院,我在那儿练了几年散打。”
乐正绫已经把苹果吃掉一半:“云南是不是有恐怖分子。”
心华也拿个苹果啃起来:“嗯,但不是很多——言和她爸她妈就是在反恐作战中牺牲的。”
“当时好像是二十几名来自中南半岛地区的武装人员,在城市里进行炸弹袭击,特警突击队出动了七十位队员,其中就包括她父母。”
“这次事件好像惊动了党中央,国际上也有一些舆论,说中国不太平,真是放屁。”
乐正绫:“然后外交部发言人就出来说话了。”
“我今天在超市买苹果的时候碰见个小偷,我就想如果他带着枪,那怎么办。”
“你把枪夺走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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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黑色越野车前后停下,乐正龙牙、言和以及六位男特警(张士鸿、李君逸、王子初、刘方铭、陈思民、周柏清)走进香皂加工厂,一名员工看到有好几个人闯入,立即跑进厂房。不一会儿,共有三十多人手持棍棒走出房子,双方相距约十四米时,持棍者们突然往前冲,八位特警立刻抽出“格洛克”手枪,果断射击。这时,左前方那间大屋里,冲出一百余人,龙牙枪口一转,将子弹射向左前方。眼看着暴徒们不断地飞跑过来,龙牙一急,枪也不开了,直接抡拳头,转眼就砸倒六个,而特种兵出身、曾经服役于“西南猎鹰”特种部队的张士鸿,也加入了打架的行列。王子初和刘方铭都是综合格斗高手,看见龙牙打得很起劲,干脆冲进人群中,对着暴徒猛揍,李君逸是全国泰拳冠军,现在也动起手来。陈思民是全国散打冠军,用一招“边腿”开始了格斗,周柏清曾经在河南嵩山少林寺练武十年,又当过武警,自然不可能放过这种格斗机会。言和就不用说了。
龙牙右手抓住一个敌人的左前臂,左手从下往上抓住对方的上臂,身体朝下微蹲,让其重心向前面倾斜,然后迅速往右转身大约180度,双腿半蹲,一招“过背摔”,将敌人猛摔出去。张士鸿全身按照顺时针方向,转体360度,同时凭借旋转而产生的惯性,将右肘关节按照顺时针方向大力甩出,力道非常凶狠,如同一把钢斧头,旋起一阵烈风,右肘狂撞到一名暴徒的颈部,对方立即吐血身亡。王子初用两只手从后面把罪犯的脖子使劲勒下来,左膝仿佛坚硬的岩石,其速奇快无比,令人感觉发自内心的颤栗,一招泰拳的“箍颈膝撞”冲击在对方肚子上,罪犯疼得瞬间就瘫软了。刘方铭剧烈挥动着铁拳,他的攻击,只能用残忍来形容,在格斗这件事情上,刘方铭追求极端暴力。李君逸在跳起的同时,右腿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大圆弧,脚背与“胫骨”连成直线,一招古泰拳的“翻滚扫踢”,几乎把一个敌人的脑瓜劈开瓢。陈思民左手抓住罪犯的胳膊,身体往下微蹲,使其重心向前倾,右手迅速从对方的裆下穿过,右臂朝上弯曲,夹紧其裆部,双腿半蹲,全身猛然向上立起,使劲将暴徒摔往身后(此招可以称之为“撩裆摔”)。周柏清用了一招“腾空横向膝撞”直接把一个敌人撞死,然后双脚朝前高跃,并且两条大腿根部往上弯,把躯体压到另一名罪犯的两肩,腿从正面夹紧对方头颅,左右肘关节同时砸击其头顶,一招“双肘下砸”,暴徒当场颅骨碎裂而死。言和跳起来,身体后仰,几乎与地面平行,同时左右腿向两旁瞬间呈180度大力分开,双脚分别踹飞一个敌人(此招可以称之为“腾空双飞踹”),她落地又紧接着一招跆拳道“下劈”把第三名罪犯的左锁骨直接劈断。
......张士鸿将最后一个暴徒的胳膊徒手折断后,龙牙领着大家闯进办公楼,他站在大厅里喊了一句:“青音海斗,出来!”
一颗子弹突然从后面射入刘方铭的心脏,周柏清马上抽出手枪,转身寻找袭击者,其他人也瞬间做出反应,面朝外基本上围成圆圈,高度戒备。龙牙想给他按住伤口止血,刘方铭非常虚弱地说:“队长,别忘了让政府给我批个烈士......这样......我就死得值了......”
他缓缓咽了气,龙牙起身拔枪,带头冲出去,王子初走得不失速度,又十分谨慎,李君逸的目光很犀利。枪口从窗缝中伸出,张士鸿忽然发觉不对,往右一转,子弹正好射穿额头,龙牙立刻朝右侧射击。窗后那个不到二十岁的男生被打中肺部,捂着伤口,背靠墙壁慢慢滑坐到地上,众人随即进入这间小破屋。陈思民过去揪住男生的领子:“青音海斗呢?!”
少年声音微弱,言和拽了拽龙牙的手,示意他看看屋外那个人扛着什么东西,龙牙瞅了一眼就赶紧拉着言和向外跑:“大家快离开,快离开!”
周柏清等人也不多问,马上往外撤出,青音海斗同时发射了一枚火箭弹,而幸亏众警都已经撤离,火箭弹直接把屋子炸了,少年也被炸成碎肉。青音海斗瞄准了龙牙,王子初一看不好,就边朝那儿跑边喊道:“队长小心!危险!”
飞弹瞬间发射,王子初猛地一拐弯,迎着飞弹扑过去......
轰!
场面很血腥,龙牙、言和、李君逸、陈思民、周柏清立刻把枪口对准目标,龙牙命令:“思民,缴他的武器,言和,铐起来!”
一只老猫沉默地注视,旧门上锈迹斑斑,仿佛华北农村的情景。
战音拿着块抹布,在擦拭她的直升机,这时忽然飘起了雨点,而且很快就下大了,战音急忙钻进驾驶舱关上门。雨水冲刷着玻璃,树叶哗哗哗哗哗,这种灰色基调,几乎从来都没有变过,好像弗洛伊德式的梦魇。对于动物而言,“恐惧”心理是天生的,人自婴儿起,就对雷声感到恐惧。在惊悚片中,我们经常看到各种冷色调,那种印象很深;我们夜晚独自爬楼梯时,也会感觉莫名其妙的压抑。战音从座上拿了个雨伞,开门,撑着伞离开停机坪,楼内白灯耀眼,她用毛巾擦了擦头发,外面忽然闪过一个影子。战音没注意,只听见大雨不停,那个人影慢慢走下楼梯,黑乎乎的,与四周相融。
“老大,我在寻找投毒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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