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年听到“寂寞在唱歌”时,想到阿桑,感慨世事无常。
看似不严重的乳腺癌居然也要走了这个年轻女子。
其实是想到婆婆的乳腺癌,那一年做了切除手术,看上去一切乐观。
只是,再乐观,似乎也总有沉重,隐隐的不安。
所以,她的儿子在手术当天一直站在手术室的门口从早上七点到下午一点。
其实他身旁就有座椅,但我知道,坐不住。
满脸的凝重还有深深的担忧,都化作铅拽住了这个男人的双腿,立在那里。。。
于是,对于婆婆的看护,我主动着。因为我总想到那句“子欲养而亲不在”。
倒导尿管引出的尿液;用纸擦她咳出的痰;端盆让她漱口。。。说不嫌,那是假的。但是,又怎样。
送饭喂饭。。。说不累,那也是假的。但是,又怎样。
躺椅上的一夜看护。。。说不难受,那更是假的。一夜过来,颈和背似乎又出问题,护士一夜多趟的来回,我几乎是每小时都在醒着。但是,这更不算什么。
这是生活给予的不可缺少的动荡与磨难,病痛且能抵挡,并正在坚持,何况这健康的一夜无眠和那些琐碎。。。
与婆婆间没有那种表面的亲昵与寒喧,很多时候她絮叨着,我只是听着。
但是她信任且依赖我,我能感觉到。
疾病颠覆了这个季节的模样,而飘荡在来苏水味道中的亲情也选择了登场。
飞絮,成了那年五月的主题。我一直不明白那是柳絮还是什么絮。它总是义无反顾的飘浮在半空,纷扰着那个夏天。
如今六年过去了,这个婆婆仍然康健。小烟在催着我老,也在催着几个老人—父母、公婆。他们再怎样,我们要学会迁就,“孝”都会懂得,而“顺”却并非做到。
正如,除了生命,除了爱,其他一切都只是行李。
——写在2015年重阳节。
* 那年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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