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

《疑问》

文/无才僧人

哪是大？哪是小？

哪是正？哪是歪？

时间对我有所诠释：

秋天叶落

落地腐朽，滋润了树根

让死亡也变得优美

流星陨落

化身光芒，灿烂了天空

让刹那也变得永恒

冰雪消融

无尽流淌，奔腾向江海

让寒冷也变得有温度

谁是大？谁是小？

今天是大，昨天是小

谁是正？谁是歪？

现实是正，虚幻是歪

得到的，或将失去

失去的，曾经未必得到

想要的，不能拥有

不想要的，推却不了

哭泣，微笑

白昼是大，黑夜是小

梦里一切都在发生

连弥留的痕迹都如此真实

糖果甜得发涩

泪水也能滚烫得把脸颊灼伤

醒来，一切都不曾发生

打雷，下雨，添衣服

树枝的新芽都像是画上去的

打开是正，关闭是歪

窗帘被说得好似裹尸布

任何一丝飘动都带着绝望

望向远山是寂静

看着脚下是破败，凌乱不堪

有的是时间去理解门外的风景

却无力把屋内的灰尘打扫干净

打开像是在欺骗万物

关闭又像是在隐瞒自己

蚂蚁都不会这般卑微

何况是墙角的蜘蛛

有如此精美的一张网

马路边的水渍，透满肮脏

不管不问踩过去

那会污了鞋子

你恼羞成怒，像极了一个小丑

吐着一系列不着调的言语

嘲讽水渍，水渍却不会还你一双新鞋

索性再往里面吐一口唾沫

让原本肮脏的水渍更加浑浊

哪里是大？哪里是小？

哪里是正？哪里是歪？

车水马龙的街道是大

大得你们在此找不到归路

大得让美酒香烟戏谑生活

那是一把剑，一把匕首

却钝了刀锋

慢吞吞割着柏油路，铁皮车

布谷鸟鸣叫的乡间是小

小的不经意间就放声歌唱

能唱出花草的芳香

这里是正，那里是歪

流浪者拾起一毛钱去买剩菜

蟑螂都不愿与其分享

刺鼻的烟熏是正，无耻着飘荡

雨水怎能是黑色，分明是黑夜染的

墙怎能是灰色，分明是言语雕刻的

给玫瑰花洒一壶开水

看它还能否满身尖刺

哪是大？哪是小？

过去是大，现在是小

哪是正？哪是歪？

能说是正，不能说是歪

(2015.06.12凌晨4~5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