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于东观偶得一小说,言断袖之癖,余狂喜之,爱不释手,遂假其余二本饰之而出,今详阅之,心如刀绞,竟良久无法平息,乃书此文,谨以聊表苦意。
余私以为已是铁石心肠,然此类书籍于吾而言实乃无法抗拒,墨客文采斐然,字字诛心,纵男子情笃,至情至性,不免囿于朱红宫阙,名为同道实则殊途。
狂简斐然吟咏足。季斐然,单字贤,官至礼部尚书,性放荡不羁,不同流俗,以断袖自称,时人讥之为“洗屌尚书”。游信,字子望,才华横溢,殿试毕,中榜眼,入翰林编修,官拜正五品,一时风光无限。
犹记二人初见,斐然戏邀之小酌一壶罗浮春,彼时少年,意气仍在,不被郁悒所累,心之所系,唯有朝堂。
游信狡黠,城府颇深,初假借贤之位步步为营,为己之功名铺路,可世事难料,反倒赔上一心,细水长流间,情根已深种。斐然心寄振威将军齐祚,经年不忘,曾与之比肩骑马,惊为天人,当是风流,奈何天子薄情,功高盖主之威岂非上所忌,身死徒留身后名。
游信心悦斐然,目光相接处尽是温情脉脉,渐之以情动人,贤就此沦陷。二人同治洪水,共商国事,岂料皇州繁华,背后实暗藏玄机,危机四伏。贤一日无意窃听常及之辈意谋不轨,惊惶中为常所擒,身陷囹圄难以脱身。刘告知游信,望再三斟酌,信慰之,言当断则断,宁择江山而弃贤。
数日后,常及上奏弹劾斐然,列罪状其七,昔日好友背信弃义,言之凿凿却有其事,贤知事已至此唯有望信解救,信恐常起兵造反,以己之力助常。夜,信潜入狱中,私放贤离去,临走相约,待贤归来时,将与之共饮长生酒。
数载后,贤因风寒发作故去,信觅贤未果终释然,犹记斐然初时所语,与其车尘马足,高官厚禄,不如行扁舟,赏垂柳。笑看人生,一世风流。
《犹记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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